宴沉上床時又帶著一股濕濡,觸碰時,李知抖了下,半睡半醒揉他手臂,“好涼,宴先生。”
“天冷,多添衣禦寒。”
宴沉輕笑,留了盞落地燈摟著她閉眼。
她之前發的信息,顯得囉嗦。
【宴先生,降溫,記得添衣保暖。】
【宴先生,下雨,出行帶傘,注意保暖。】
【宴先生,這兩日空氣不好,少抽煙多喝水少喝酒。】
【宴先生,注意養胃。】
【宴先生,一路平安。】
像個高級管家,時刻周到貼心。
也不管他在在不在國內,就按著京港的天氣情況發消息。
她總算是,學到一點他所謂的誠意,現在是虛情假意,敷衍應付,慢慢的就會變成真心實意。
這姑娘。
心軟又心善。
——
睡著的李知心緒雜亂,做了夢,夢到以前。
【你這麼能喝,這麼拽?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。一個成年人體內血液容量約為4000l——4900l,你要能把這兒喝完,我就不給你榮哥放血!】
【喝不下去是吧?來,給她點動力,讓她努力點繼續喝,接著喝!喝不了就給我灌,不用管死活,使勁灌!】
李知捂著脖頸從夢裡醒來,真有被灌酒太凶猛而窒息的感覺,腿下發軟一路跌跌撞撞跑去洗手間抱著馬桶乾嘔不止。
[正文第14章:故意設套?]
晚上九點多,宴沉回到君越。
兩道過了時間的餐擺在黑色實木的茶幾上一口沒動,她不是這麼浪費的人,食物於她有不一樣的意義。
千安把東西放在沙發裡。
宴沉脫了外套隨手擱下,袖扣往異形的桌子一拋滴滴答答滾了幾圈,卷著衣袖,眼神看著書桌上盤腿坐著吹冷風,一動不動雕塑一樣的人。
“哪兒來的煙?”
“經理替我去買的。”她回頭,眼神定定在他臉上,“我沒手機,還沒付經理煙錢,您能幫我給一下嗎?”
“我可能把他嚇到了,經理說了好多話。”
兩次的餐一口沒嘗,經理給宴沉發消息的時候指尖都在抖,太子爺的女人誰敢怠慢都會吃不了兜著走。
文件啪嗒掉了一地,拂開後他就坐下,跟李知交錯的姿勢。
“喝酒了?”
“就兩杯,很貴嗎?”
在酒架隨手挑的,就這麼一瓶紅酒,彆的都是英文的洋酒。
端起酒杯,把她沒喝完的一口飲完,“適合你。”
“宴先生。”
“嗯?”
她小臉被吹的有些發白,低眉斂眸,“我在北城捅了人,先用的紅酒瓶,後用的小刀,藏在紅酒瓶裡,刺了四五下。”
“厲先生說沒死,活著。”
“……會不會給您惹麻煩?”
“你覺得呢?”男人撿了支京港本地發售的煙,細細一支,煙霧過喉入肺,不濃,不像他抽的特供煙,來的很猛衝擊力大。
眼神尋常淡漠,鵝暖石般被水澆濕以後泛著光卻還是那般冷峻。
“您把我供出去吧。”
被逗笑,他把那煙壓在李知唇瓣,“李小姐,少抽煙多喝酒。”
長腿邁動,眨眼他就到了酒吧,昨天餘下的半瓶,一顆冰球,端著回身晃著酒杯。
“怎麼供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