技術賊差,開十次能撞人九次。
為這事,李暮朝跟榮萬都笑她:咱們幺幺就是坐車的命,開車這事還是交給彆人,為人為己。
“給你安排個司機。”
既是司機也是眼線。
靈覺寺在山裡,不開車確實很麻煩,她欣然接受。
“謝謝宴先生。”
“把你光嘴上謝的毛病改了。”
太子爺能差一句謝謝?
有時,他說話其實挺好理解。
乖覺的湊上來親他臉頰,稍頓,親他嘴角。
“宴先生路上小心。”
豪車離的快,一眨眼就沒了影子。
轉身,撥了刀疤電話,響了很久。
“幺姐,你沒事吧。”
“我沒事,你們呢?”
事情有點複雜,不過刀疤他們油,撇的乾淨,沒監控,沒認證,何況確實什麼都沒做。
聽著刀疤的話,她眉心蹙了蹙,“這麼緊?”
“可不是,不曉得那黃毛哪兒來的雜碎,把京港的人都招了過來,盤查了黃毛不少的事。”
“你的事倒是丁點沒問。”
沒問,那就是被壓了,不想扯她進去。
宴沉?
或者,厲敬焰?
“二哥的傷怎麼樣。”
“放心,老田的能力你還不信,已經回家養著去了。小刻那邊也度過危險期,都需要養著。”
李知鬆了口氣,“你沒事正好,來京港一趟,我得離開些日子。”
“成,我現在就出發。”
她在樓下站著抽了兩支煙,總覺得這事情不太對勁。
一個黃毛,背著事,讓京港的警察都給盯著,又是怎麼敢去動二哥?刀尖舔血才打下江山,北城另外幾個老古董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自覺告訴她,好像是刻意在引誘她回北城。
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引宴沉到北城。
誰這麼閒,引太子爺去北城?
——
病房裡。
見了她,李暮朝就訓,“你去那兒,誰讓你去動手的,你不要命了!”
不敢反駁,無話可說,乖乖的坐著。
“幺幺,你太,太無法無天!”
李暮朝氣的不行,低聲一陣咳嗽,她安靜的倒了杯水來,有點無賴的味,“我不是沒事嗎。”
她被狠狠的瞪著,“沒事很了不起嗎?我讓你去看你榮哥,不是讓你去動手!”
“我受不住挑釁,就想弄死那個人。”
李暮朝麵色鐵青,“弄死了,自己坐牢去?”
“北城每天死的人少嗎?”
“誰不知道北城就是個醃臢地,喝酒摔死,賭博自殺,吸藥吸死,仇家尋仇砍個十八段到處都是。”
無動於衷的一番話從她嘴裡講出來。
李暮朝沉聲,“幺幺!”
“我不想跟你吵架哥,天亮我要去靈覺寺,刀疤來了這些天陪著你。醫生那邊不建議你出院,我自己回去。”
“誰準的!”李暮朝坐起來,麵色駭人。
“我準的怎麼樣。”
“你一個回去想做什麼。”
“祭奠阿姐。”
她雙眸冷冷的,笑的陰詭,“早就物是人非,我回去還能做什麼?”
半晌,李暮朝妥協,“幺幺,算我求你,不要在做傻事。你看現在這樣很好,咱們三個都過的很好。”
“都過去了,行嗎?”
“好。”
嘴上說著好,眼裡的惡意一點不減。
哪裡能忘得掉,早年經曆的那些苦難和惡鬼一般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