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挨了一拳李知反擊,狗男人摔出去很遠,趁機撿了半截轉頭,趁其不備轉身砸過來。
“妹子!”
孫梅來幫忙,狗男人的一拳都沒接住。
李知追過來,扣著狗男人手臂,頂著後腰緊緊一攥,手臂錯位,又蓄力的一腳踩過來從後麵踹斷男人的腿。
扯下男人的外套,去旁邊裝磚頭,拎在一起狠狠的往男人身上砸。
“堵著他的嘴,跟豬嚎似的。”
孫梅脫了鞋,抵在狗男人嘴裡,李知砸了好久,砸的男人疼的暈過去,才抖落衣服你的磚頭把外套給燒了。
扶了把出血的額頭,“走。”
“這種賭徒,被追債,讓高利貸揍死也是自找。”
這一晚有點瘋狂。
回到賓館,洗漱換衣,把白天穿的一身也給燒了,這才回屋裹著浴袍坐窗沿上抽煙。
太興奮沒睡意,乾坐一晚。
孩子登記用的化名,護士來催過被找了借口躲開,反正錢一分不少,頂多是到時候不能報賬什麼的。
那個逼迫孫梅賣身的金哥反應也快,跑醫院來找人,李知經驗足幫著躲過,不敢在鄆城叫車,讓榮萬派了車來接。
小樹的病情穩定下來才帶著一起去北城。
安頓好孫梅三人,李知就回京港,當晚就把許久不見的梁浩然約出來。
在一間很有格調的西餐廳。
“有段時間沒見,你瘦了。”
李知給他倒紅酒,笑意盈盈,梁浩然擺手,“你可彆這種眼神看我,瘮得慌。看你就有事說吧。”
李知也不繞彎子,“我一個遠遠房的親戚,孩子生了病,被診斷先天性心臟畸形,想麻煩梁少介紹個好醫生安排一場手術。”
什麼破事,還得讓他興師動眾跑一趟。
“這事不難,你打個電話就行,還這麼鄭重其事約我吃飯。你知道那事我還沒好好謝你。”
她記得,宴沉給的那份文件。
李知不敢邀功,有自知之明,“那事宴先生安排跟我沒關係。我對看病資料這塊不懂,費用多少您告訴我,我……”
梁浩然爽快揮手,“嗐,說這個就見外。就衝那份文件,我就該給你不少好處。”
“你把人帶去醫院,我馬上安排檢查住院跟手術。”
“費用彆管。”
“不合適,容易讓人誤會。”她還是把三十萬現金的牛皮紙袋遞給梁浩然,“您不缺,就當醫生護士的辛苦費。”
“有勞梁少費心。”
梁浩然哼笑,“李知,你辦事真是周全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事情談完,兩人高高興興的吃了晚餐,梁浩然沒把她當外人,知道她回鄉有段日子,聊了些圈內的八卦。
無非是一些,少爺們的爭風吃醋什麼的。
誰泡了誰,誰又跟誰睡了這種。
到最後,梁浩然愜意的喝著酒,“這事怎麼不找沉哥,沉哥會疼女人的很,你得寵一句話的事。”
太子爺跟新歡你儂我儂正火熱著,有她什麼事。
事情聊完,兩人各自離開,乘扶梯從樓上下來,看見一家服裝店,猶豫片刻折回去挑了幾套。
她就總是會在忙其他事情的時候忘記宴沉,事情忙完,又想著去找補,一次兩次太子爺大抵會慣著,次數多了……
希望這次的補救有點用。
上了網約車,先發了消息:【宴先生您忙嗎,好久不見,想您了。】
算起來,從去靈覺寺到今天。
十一天?
不覺得消息發過去某人就能回。
到了醫院。
李暮朝最近因為靶向藥的關係,精神頭,臉色都恢複不少,似乎長了一點肉,有在進步。
“你榮哥來電話了。”
她購物袋擱下,無所謂,“這件事都告訴你?不是什麼大事,順手撿了三個人。”
“我指的是你在鄆城的事。”
“鄆城怎麼了?”她抬眸看來,淡漠的眼神裡透著狠,“兩個雜碎,收拾就收拾了,沒監控,沒人證物證,跟我扯的上關係?”
“你……”
她每次回鄆城祭奠阿姐心情都不好,眼裡心裡都滋生著濃鬱的惡意。
李暮朝深吸口,“我是擔心你幺幺。”
“知道你擔心我才沒告訴你,事情我處理的很好,不需要擔心什麼。”
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!”
李知表現的乖巧,“哥,我是自衛你懂嗎?兩個體型彪悍的男人,對付一個纖瘦的我,我隻能去反擊,至於反擊到什麼程度我不能掌控。”
“事情就算被揭發,我有錢可以賠償。”
講不過李知,李暮朝閉眼深吸口,“既然你是什麼都計劃進去我不管,你帶回來的人絕對要保證事發時跟你站在一邊。”
她斂下眼眸,恢複情緒,“我懂,所以才送去北城,榮哥盯著出不了亂子。鄆城那兩個就是小角色,就算找來北城也翻不起什麼大浪。”
李暮朝緩和臉色,“你能這麼安排我很滿意。”
削好的蘋果遞給李暮朝,特質靈巧的折疊刀收起來,“你最近有夢到阿姐嗎?”
李暮朝搖頭,“她大根怨我,沒回去看她。”
“才不會,我跟阿姐說了,她才不壞怪你跟榮哥。”
“榮哥給你打電話,是不是證明你倆和好?快過年了,約他來一起過年唄,一個人孤零零在北城多可憐。”
“我說了,他沒答應,你請他或許能來。”
他們倆講完正事,刀疤才從洗手間把洗好的葡萄端出來,“幺姐嘗嘗,我跑了兩條街挑的最甜的。”
她輕輕一笑,“還是你疼我,不像有些人,見我就罵。”
李暮朝吃著蘋果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