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沉一腳踢過去,“說了少逗她。”
“李小姐。”陸五撣了撣褲腳,側身打量,“還沒仔細瞧瞧,哪兒就把咱們宴沉弄了個五迷三道。”
林垚在旁都不敢解圍。
彆人還能幫襯兩句,這屋裡坐著的,屬實是拔尖裡的拔尖。
宴沉點了支煙,眸色幽幽,“彆理他,有病。”
“看看這給護的,不說了。”
正好,經理領著服務生來送餐,玩笑就到此為止。
兩人用餐沒什麼交談,跟不熟似的。
李知胃口不好,飯量減半,先落筷的宴沉靠著椅背,舒懶的看她,“瘦了不少,沒好好吃飯。”
“年底,古董行比較忙。”
沒有提感冒的事,很是見外。
男人沉了下眼尾,“過年什麼安排。”
“跟以往差不多,跟哥哥一起過年。”
“宴先生什麼安排。”
灰白的煙灰抖落,漫不經心的逗她,“來陪我?”
李知看著他不作聲。
見她不回,仍是那副勾的人內心蠢蠢欲動的口吻,沒幾分認真,可從他嘴裡講出來就是一種無形的誘惑。
聊以慰藉也好,消磨精彩絕倫的良宵也罷。
沒有女人拒絕得了,不知太子爺是否真心實意的邀約。
“怎麼,家裡管得嚴?”
“有門禁?”
少頃,李知隻問,“在哪兒。”
似不意外她的回答,男人姿態清貴的抬抬下巴,“你挑。”
京港之大,隨她挑。
她也好想說一句:宴先生,您沒有誠意。
“挑不來,我沒什麼見識。”
“還有時間,不急,你慢慢想。”
忽然的,她就想反抗一回,“時間呢。”
“你定。”
“那宴先生您陪我守歲吧。”燈下,她眉梢眼角都是俏麗,在房裡被欺負過的曖昧還沒散透。
眼尾翹著媚著,臉上俏著。
似能看到聽到窩在他懷裡,沒有焦距的雙眸映著他,嬌嬌的啜泣裹著柔軟的呻吟。
揉著他眉眼,在喊他。
【宴沉。】
男人徐徐一笑,揉了煙,“好,陪我們腰腰守歲。”
她心裡一陣恍惚,握緊剛剛從包裡拿出來放口袋的那個福袋,沒發現自己目光灼灼的看著他。
“宴先生……”
他‘唔’了聲斂眸在發消息,抬眼不見她下文,“飽了嗎?”
“嗯。”
他起身,挺拔的身姿直如利劍,自然的伸出手,她跟上來握著,男人牽著她一路到了半山腰的玻璃匝道。
風大,還在下雪,宴沉抱著她,貼著她被吹冷的臉,“怕高嗎。”
“不怕。”
他嗯了聲,慢悠悠的,“病了怎麼不跟我說。”
京港沒有事能瞞過他。
“您在出差,不敢打擾。”
他似乎在笑,耳鬢是他熱意的呼吸,“不好,要改正。”
她又蹬鼻子上臉。
“您會像電視裡演的那樣,撇下重要會議,過億的大合同,不管不顧的來找我嗎?”
在腰上的手臂緊了緊。
“哪部電視劇我去看看,學學怎麼為美人不顧一切。”
她忽然來勁兒,想一問到底。
忽的,璀璨的光暈在他英俊無雙的臉上炸開,含情眼垂下看著她,“補償,我們腰腰生病宴先生沒有陪著。”
“換個方式補償,哄哄人。”
原來他還能這麼混不吝?
扭頭去看眼前這一場很絢爛的煙花秀,虛情假意,不過還挺和她心意,畢竟是女孩子。
拒絕不了這樣的特例。
“宴沉。”
她喊得好正經,拉著他腰間的手,“宴沉,平安順遂。”
能感覺到什麼東西套進手腕。
“什麼東西。”
“平安扣。”
玉質,冰涼。
摸了下,抬手在燈下晃了晃,“哪兒買的。”
“路邊攤。”
男人笑聲輕輕,“有20塊嗎?”
“30塊。”
腰身被捉住,把她撥了過來麵對麵,“腰腰,你宴先生在你這兒就值30塊?有點廉價,要不換個貴點的?”
“我窮,您知道。”
“我出錢,給你宴先生換個貴點的,起碼得過五十塊。”
她盈盈淺笑,燈下豔麗。
“遇見了在給您換,現在就戴著。”
她墊腳,樓上男人的肩,手指順著襯衣紐扣的軌跡往下,一寸寸一點點,“行嗎,先戴著。”
“看你誠意。”
她後背抵著冰涼厚實的玻璃護欄,摟緊他墊著腳吻他,男人灼意的手掌落在肌膚上。
一掌就可半腰。
煙花一朵朵炸開,絢麗奪目,皆不如他一雙含情眼。
她抑製著微踹,臉藏在他沐浴乳香味的頭發裡,身體忍不住的往後傾,羞赧跟無措,“我們,在試試,行嗎?”
“好。”他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