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一路小心。”
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,手指點著手機,她沒想把事情鬨得這麼僵,想的是和平跟宴沉斷掉不要鬨出麻煩來。
今晚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契機,隻是連累了陸瀚要怎麼辦?
哪裡想到,一個無人機的展示會搞了這種麻煩。
宴沉應該沒有這麼傻逼,為了個不合心意,耍脾氣的女人而放棄一個項目,或許文件會托一些時間,終究是要給的吧。
還沒到家,宴沉的電話沒來,邵慎時的電話先來。
她沒接爽快的掐掉,迅速拉黑。
沒多久,未存的號碼進來,不確定是不是宴沉,怎麼都要哄著,不要鬨的太難看。
“喂——”
“李知,你膽兒肥了拉黑我。”
“有事嗎。”
邵慎時看著旁側麵色陰鬱的宴沉,真不想摻和進來,“你說呢,你扭頭就走,這麼硬氣!”
她故作委屈,軟軟的埋怨,“是宴先生欺負人,就算我,我是他養著也不能這麼欺負人!”
“我隻是沒來得及講,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。”
“他就那麼作踐我。”
“我怎麼就不能扭頭走了。”
邵慎時頭疼,“你倆都抱一起,李知!”
李知瞬時提高嗓音,“誰抱一起了,怎麼就抱一起了!陸瀚就是看我笨,教我怎麼操作,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,哪兒就算抱一起。”
“他要不想要我了可以直說,憑什麼給我亂安罪名!”
“看表演的人那麼多,你去問問,誰看見我倆抱一起!”
女人的思維總是那麼奇怪,邵慎時深吸口,“你回來,道個歉服個軟,宴沉哪裡真舍得跟你生氣。”
“我道歉了,我第一時間就道歉了,是宴先生沒聽,拿彆的心思揣測我,我不回!”
她掐了電話,眼裡是一點淚沒有。
司機在旁都看的傻眼。
女人是真會演戲啊。
反正該演的戲演完,太子爺哪裡會來哄一個情人,哦不,大抵情人都不算,一個主動倒貼的女人。
不來哄,她也不會低頭。
這段關係,注定到此為止!
想到這兒,竟然心情不錯的哼起了歌。
——
李知也沒想到,事情這麼順利,一到檳城一個多月,李暮朝照舊接受著治療,小樹也出院回北城,她找的護工也非常敬職敬業。
除了偶爾跟林垚聯係,一切都很好。
除了中間阮亦裳來電話,把她嚇得,以為計劃出錯,誰知這人在電話裡隻有一句,“你可真有本事!”
這是誇她做的好呢?
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,而且在檳城發展不錯,賣了三件古董,價格都挺貴,小日子舒服的很。
什麼都好的,就偶爾做夢會夢見宴沉。
他的呼吸,他的眼神,他藝術金貴的手,他一身肌理結實性感的腰身線條,很混亂都有。
李知覺得,是怕被追究報複的陰影。
離開京港快三月,早就入春,已經在轉暖的時候接到醫院的電話,因為林垚的緊急聯係人是她。
電話裡,醫生講的很混亂,什麼手受傷了,可能要截肢什麼的。
莫名其妙。
立馬訂機票,往京港敢。
明明前兩天才通話,說馬上要來的一場表演,林垚約她回去看,她耍賴說錄視頻。
最納悶的緊急聯係人怎麼會是她呢?
不是說,跟邵慎時有點恢複關係的跡象嗎?
帶著一肚子的疑惑的趕回來,到醫院林垚的手術還在繼續,邵慎時在外守著,麵色沉沉的抽著煙。
“怎麼回事?”李知氣喘籲籲,沒弄懂是個什麼情況。
邵慎時看她眼,“車禍。”
“啊?”
“意外?”
邵慎時沒應。
她靠著牆坐下,緊張的拿出煙,不受控在發抖,“電話裡醫生跟我說要截肢,有,有這麼嚴重嗎,能不能保下來。”
“不確定。”邵慎時搖頭,是真不確定,“傷得很重,遭遇反複碾壓。”
‘反複’兩個字很過分。
證明這件事不是意外,是有人刻意為之,或許是羨慕林垚在樂團的發展,又或許是邵慎時身邊的人,更或者是邵家的人。
李知咽了口口水,“邵先生……打算怎麼處理。”
“你想聽什麼李知!”邵慎時冷著臉,扭頭看她,眸色尖銳刺人。
“你覺得我想聽什麼!如果這件事是樂團的人故意為之,一切跟邵先生不沾邊那就是林垚自己倒黴。如果林垚是因為你才遭受這一切,邵先生不應該給她一個公道嗎!”
李知蹭的一下站起來,將燃著的煙掐滅在掌心,冷意跟怒意漫上眉眼。
“怎麼,你們喜歡的時候就養著,現在因為你們出了事就想撇開不管了是嗎!”
“京港的權貴就這麼了不起!”
她也沒有壓著脾氣,心裡的不滿宣泄出來。
“就是養的一條狗,這麼多年也該有點情分在吧,邵先生!”
“幾個月沒見你,火氣這麼大?”厲敬焰叼著煙漫步而來,身影被拉長,“京港的權貴又怎麼得罪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