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該今天一早就解決,奈何厲敬焰那邊出了紕漏。
宴沉擱在茶台上的手,一下一下的輕叩著,淡淡的陽光掠過他眉眼,“先拖許家出來溜一圈。”
一眾等著安排的人連忙拿著手機去安排。
厲敬焰勾唇,一口吹掉灰白的煙草,“許家那點破事能溜多久。”
“溜不了多久,點一點許家。”
“厲叔叔的事兒,許家撇的太快,涼薄無情我都看不過眼。”男人仰頭靠著椅背,揉捏眼窩,“既然想撇,那就沾點。”
“有好處的時候,許家可沒慢過。”
厲敬焰笑他,“你可真是壞啊,宴沉。”
漂亮的手輕抬,宴沉阻了茶藝師續茶,宴沉壞的理直氣壯,“許家不敢壓,這麼敏感的時候,不過這力道頂多晚上就得散。”
“部長公子,要翻盤還得靠你那邊。”
厲敬焰知道事情嚴重性,忽的起身,“我親自去一趟。”
他一走,宴沉也起身,熬了兩宿快撐不住,“姚家那邊咬死一個都不準溜,誰要跑了,你們就自留遺書跳護城河去。”
“既然他不識抬舉,就一樁樁爛事全部抖落出來,三族的人一個也不要放跑。”
眾人應了是。
又聽太子爺困倦的懶調,“等厲敬焰那邊妥當,12小時把事情洗乾淨,弄得漂漂亮亮。”
“困了,有事找京墨。”
一刻鐘,宴沉回了頂層套間,紗窗被風卷著,陽光灑滿,小幾上擺著一份炒飯,花瓶裡插著剛摘的白玫瑰。
“腰腰。”
掃了圈不見人。
“我在浴室,給您放水。”
男人勾了下嘴角,撥著襯衣紐扣進來,懶懶的依靠在門框邊,李知坐浴缸邊盯著水,手裡拎著一串深紫色的葡萄。
“讓你點餐,就叫了炒飯?是他們沒給你推薦,還是沒給你吃好的。”
“我就喜歡簡單的家常便飯,山珍海味不和我胃口鬨肚子。”
苦日子過得多,吃飯的宗旨是填飽肚子優先。
“很給您丟臉嗎?”
她回頭,一臉的俏麗。
“這算什麼丟臉,隻會背後誇你懂事。”
“差不多了,宴先生請更衣沐浴。”
她像模像樣做了個頓請的姿勢,男人從善如流,“不替我寬衣?”
“來了,爺。”
小小一隻蹦了來,站在跟前認真的寬衣解帶,宴沉勾著她浴袍領口,故意這麼攥鬆。
“你上次買的內衣呢。”
李知愣了下仰頭,“上次?”
“你說掃黃能把我們全掃走那次。”
“……”
“您什麼時候看見的。”她臉皮刷的一下紅了。
“你跟梁浩然單聊的時候,樣式不錯,麵料不錯,杯型……也很不錯。”
“我,那是,垚姐去買內衣我順道,被垚姐跟店員忽悠買的,一套訛了我幾千!”
其實她是很節約的人。
一套內衣幾千,算得上出血買的。
“那麼貴的東西怎麼不穿?”
“穿給誰看……”她急忙改口,男人就剩下一條四角褲,胸肌腹肌晃人眼,目光彆開,“我穿了啊,一直穿,不換的嗎。”
宴沉一把把她撈起來,含笑著打趣,“原來是穿給我看的。”
“不是!”
“我,我洗了澡,飯還沒吃完。”
這話說的遲了,已經進了浴池,水溫適宜,還丟了些花瓣,壞心眼的丟了個粉色泡澡球。
現在一池的粉色泡泡,有點粉紅了。
“你弄這個粉粉的,不就是要跟我一起?”男人扯掉了濕透礙事的浴袍,把人揉懷裡這麼鎖著。
李知爭辯,“您這叫龍夫與蛇,我好心給您備洗澡水還這麼想我。”
“三月不見,嘴是越來越硬。”
不想再跟她扯,張嘴就咬她的唇,又重又凶。
她身子軟的很快,跟水似的纏人。
“比之前還敏感……”
“腰腰這身子,似乎更想我。”
李知咬著嘴不作聲,由著他這麼欺負折騰。
“又裝啞巴?”
宴沉發力,半點不留情,李知受不住腦袋往後仰,弧度大撞著鏡子‘嘭’的一聲。
被欺負的姑娘立馬梨花帶雨。
“您欺負人!”
男人的手背撐到後方給擋著,呼吸混亂混合著低喘,“這就算欺負?腰腰,我還沒問你躲我三個月的事。”
“宴,宴先生……”
“宴沉!”
她練過拳擊,身體柔軟度很好,揉圓搓扁不是問題。
男人眼中染著壞笑,惡劣強勢,“腰腰,你聲在大點,說不定我就不這麼欺負你了,嗯?”
前兩次都這樣,害臊都是儘量憋著,男人顧惜她身子嬌,能折騰倒也沒現在這麼多花樣。
但這次。
是真怕,大抵是眼睛讓領帶給蒙著,隔絕了視力增強了感受,一次次奔著她命去的。
“宴沉,宴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