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把我騙出去賣咯?”
“您這麼貴,誰買的起啊。”
李知上樓換衣服,很嫌棄沒品位的jk製服,這內衣也是,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男人是不是都這樣。
考慮事情,都以下半身優先?
收拾好下樓,內院門口停著一輛大g,除了開車的人是宴沉,倒是一輛很尋常可見的車。
“走吧。”她把手機導航一擺,就舒舒服服做副駕,享受太子爺做司機的待遇。
瞥了眼目的地,宴沉沒反駁,油門一踩就走。
行車途中,聊起了林垚的事。
“我跟垚姐視頻了一會兒,她精神不濟,遭了大罪。跟我昨天猜的一樣,以後不能在談小提琴,連握筷拿筆都需要長時間的複建。”
“邵先生的意思,那個肇事者倒是認罪也認賠,不管多少統統負責。是不是就代表這件事到此為止。”
紅燈,車停下,宴沉撿了支煙,吐煙霧時嗯了聲。
“這算什麼,無妄之災嗎?”
李知很不服,眯著眼,似摩拳擦掌一樣。
“彆去攬事。”
她還是不服的口吻,“我知道。”
男人餘光掃她眼,“也不準在心裡罵我。”
跟有透視眼似的。
“我沒。”
李知緩了緩不爽的勁兒,“我明天能回去嗎。”
“回哪兒。”
“平安街,我燉點湯給垚姐補補。之前我哥住院,她從老家托人給我哥買了參。”
“彆的我做不了,也總要做點什麼。”
“林垚現在能補?”
她猶豫了下,“那我也要回家看看我哥。”
“林垚不出事你不回京,沒見你這麼積極去見李暮朝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這麼不想跟著我?”男人幽幽的眼神看過來,看著清冷淡漠,實則該是有點不爽的。
“好好好,不回去,跟著您。”
她柔了口吻,哄人,“我隻是覺得您事情多,一會兒厲家,一會兒姚家,之前又是鄭家,公務纏身。”
男人嗤笑,“你聽到不少。”
“沒多少,迷迷糊糊的,睡的很快。”
確實沒聽到,也沒那心思去聽。
“您要封我口嗎?我不貴的,一點封口費就行。”
車子啟動前,男人在她額頭彈了下。
也沒有多疼,她捂著額頭嘟噥,很小聲,宴沉聽不到,料想也沒什麼好話。
車子抵達目的地,她先一步跳下車,特熟悉的指揮著車停哪兒不會被拍照扣分,也不等他細腰一扭轉身就跑。
普通的一條宵夜街,兩邊支了不少的攤兒,什麼都有的賣。
李知熟門熟路,先叫了兩碗小餛飩,又在隔壁的燒烤攤點了菜,再往前去端了酒糧丸子跟芋圓西瓜西米露。
李知很是殷勤,擦桌子凳子,不過油重怎麼擦也擦不乾淨。
“地兒不怎麼樣,味道很好,又軟又鮮,而且分量很足,多年老店。我來京港沒多久就發現,然後總愛來這兒吃宵夜。”
宴沉也沒說嫌棄,慢悠悠點了煙。
對麵的姑娘吃的歡。
“不問問我?”
她隻是想著男生都不太愛甜食。
“您想吃這個還是這個?”
“你現在吃的。”
李知舀了大大的一勺,全是乾貨傾身來喂,宴沉嘗了口也不見什麼特彆,沒什麼特彆的過人之處。
“怎麼這麼愛吃葡萄。”
“小時候饞,彌補小時候的遺憾吧。”她扭頭,招呼老板,“這兒這兒,我們的。”
老板送了來跟她打招呼,“好久不見你來吃宵夜,男朋友啊,長得可真好看,跟明星似的。”
“朋友。”她說,好不自然。
老板衝她擠眉弄眼,“這麼好看做朋友可以,就發展成男女朋友。”
李知從善如流,“這位爺不好追。”
也是,看著就不一般。
老板沒在貧,轉身進店。
李知很自然沒覺得什麼不妥,衝宴沉眉眼彎彎的一笑,攪著碗裡的湯跟小餛飩,舀了一個吹了會兒送來。
“燙,小心點。”
宴沉丟了煙,鞋底碾了碾,柔嫩皮薄合著湯很鮮,就是蔥花味弄不喜歡,眉間蹙了下。
“怎麼了?”
“不喜歡蔥。”
她‘啊’了聲,小懊惱,“該問問您忌口,我給您挑了您在嘗嘗,不合口味就重新叫。”
她彎著頭,勾著頭發,認真的把蔥一點點挑出來,中途上的烤串也沒顧得上。
“來,再嘗嘗。”
宴沉忽然故意,“香菜也不喜歡。”
她沒說什麼低頭繼續挑,挑的乾乾淨淨,隻剩下小餛飩,湯,紫菜,還有個煎蛋。
“再嘗嘗,不和胃口就重新叫。”
第三次,太子爺才賞臉一句,“還行。”
李知把小板凳挪過來坐他旁邊,先顧著他一口一口的喂,大抵是她太賢惠,惹來同桌不少情侶偷看,也有些單身狗那個羨慕嫉妒。
男生都在跟女生嘟噥:【看看人家,多賢惠溫柔!】
女生回懟:【你要長那麼好看,老娘嚼碎了喂你嘴裡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