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籌謀多年,沒得太子爺一個眼神,而部長公子偶遇過幾回,心裡是有好感,要不是遇上之前的事。
權衡利弊以後,祁家兩兄弟有婚約在身,隻有邵慎時能接觸到,門第比許家差一些,她算是下嫁,邵家肯定滿意。
果不其然,邵家長輩安排邵慎時相親,話沒說明,就跟許家千金這麼保持著聯係試探著。
然後就出了林垚那事,再然後。
“你確定邵慎時最近都在醫院居多,沒出去接觸彆的女人?”
司機很肯定的點頭,“是的小姐,我們的人一直盯著。”
許小姐就納悶了,那在邵慎時辦公室的女人是什麼來頭?阮明昭養的,阮明昭養的怎麼會弄去公司,弄去邵慎時辦公室?
這不,就打算親自去瞧瞧到底是誰,是不是對邵慎時心存不軌欲攀高枝的姑娘。
許曼寧很高調的從欲利集團大門進來,之前議親時,她隨邵慎時來過兩次,頗有點未來邵太太的架勢。
秘書在電梯口迎的許曼寧,諂媚討好,“許小姐您來了,這人還在辦公室裡,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真難看。”
“就她一個?”
“是,就一個,拎著個保溫壺。到了就在辦公室裡呆著,也沒問什麼,像在等誰……”
能等誰,邵慎時不是心疼那個情人陪醫院嗎。
秘書幫著推門,許曼寧踩著高跟鞋,帶動著漂亮的身姿,中規中矩的辦公室李知坐在棋盤前,弄亂了之前擺著的一副殘局。
腳步聲不對,以為是秘書,李知隨意一瞥,秘書迎著一個滿身高傲的年輕姑娘。
“您是?”李知禮貌詢問。
許曼寧雙手抱胸,眼神輕覷,“你知道這誰的辦公室嗎?”
李知還真不知道。
憑對宴沉的了解不太像,她對萬利集團又不熟,能猜測到的隻有邵慎時一個。
“邵先生?”
許曼寧哼了聲,不屑感很重,掃過李知那張隻要不觸碰她警戒線,就是一張清冷絕豔,又人畜無害的臉。
清清冷冷,唯那顆淚痣,那雙眼尾上翹天生媚色的眼眸。
許曼寧想到四個字。
【妖裡妖氣!】
對方沒回,李知就明白猜對了,所以這位盛氣淩人的大小姐,是否就是外麵傳的那樣,邵慎時議親的千金,導致了林垚的車禍跟殘疾?
“小姐找我有事嗎?”有林垚的事在前,李知對許曼寧給不了好臉色,也不想給她好臉色,甚至存著那麼點‘仗義’想對許曼寧做點什麼。
臉袋兒養的那麼好,劃上一刀,該是很爽的!
許曼寧腳步往前,輕瞥保溫壺,“你帶來的?”
“嗯,雞湯,走地雞,我文火慢熬最是入味……”保溫壺效果好,李知特意擰鬆了蓋子,等宴沉來時喝著沒那麼燙。
許曼寧彎身,纖纖玉指揭開看了眼,冒著雞湯的鮮香。
“這麼廉價?”許曼寧問了句,眼神淩厲的下一秒,一保溫壺的雞湯澆向李知。
想過這位小姐盛氣淩人,跋扈囂張,沒想這麼欺負人。
雞湯還燙著,澆的李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“什麼賤貨也敢跑這兒來招搖過市!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,女朋友,前任,情人?”
“你算什麼,女伴都不算,頂多是個妓女!”
“這種醃臢身份還敢跑這兒!保安呢還不快把這賣淫女丟出去,彆弄臟了欲利集團的地兒!”
秘書自然是捧著許曼寧,積極的叫保安。
是去廁所的龍飛跑進來,才把一行人趕了出去,沒人知道龍飛是誰,憑他一身威懾人的氣勢許曼寧也沒敢亂來。
但她不服,聯係邵慎時,在電話裡左一個賤人,又一個妓女。
辦公室內。
李知抱著保溫壺,看著剩的那點燙著實可惜,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喝光,還撿了身上菌菇吃。
這東西還是年前隔壁爺爺給的,來的挺遠,爺爺自己都沒舍得吃,過年分了些給她。
這麼好的東西被糟蹋,李知可心疼了。
邵慎時比宴沉還先到,樓上的會議再繼續,二話不說扯著許曼寧就走,到了停車場邵慎時摔下她胳膊。
“你他媽有病是不是許曼寧!”
許曼寧不疾不徐扯了扯被攥皺的衣袖,蠻橫的臉色,“那個女人沒死,你就急著找新歡了?”
“剛調教?這麼不懂事,跑萬利集團來。”
“邵慎時,你是讓那個賤人專程來打我臉的嗎!”
“新歡?”邵慎時嘴角含笑,給了個自行體會的眼神,“許曼寧,彆仗著許家這些年的步步高升,就能為所欲為。”
“有些人,你也彆去招惹。”
“辦公室裡的人跟我沒關係,你把她給欺負了——”
後話,邵慎時沒講,又一聲冷笑開車走了。
“你……”
許曼寧氣的,把手裡的包砸了出去。
不是邵慎時的女人,那是誰的女人可以到欲利集團?
阮明昭的新歡?
避人耳目,所以塞邵慎時辦公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