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贏了嗎,棋。”
他貼上來,親她頸窩,“贏了。”
“那就彆不高興了,睡吧,晚了。”
她以為,他就是下棋輸了不高興。
能哄,就儘量哄他。
“明天要去醫院,不要在胡來,醫生說不行就不行,傷口那麼大崩開了多難愈合。”
“宴先生,要聽話。”
宴沉悶聲笑,“宴先生聽話,腰腰給什麼獎勵?”
“給,給,給你……”
她太困,沒說完睡了。
宴沉抱緊她,窩在頸窩不動,慢悠悠的,“腰腰,宴先生養你一輩子好不好……”
翌日九點多。
李知就用小電驢載著林老逛市場,林老點菜,李知買,而且這姑娘又會砍價又會交友,看她乖順漂亮,還孝順懂事,大方的老板送她一點配菜小料也是有的。
“知知可真會砍價,這要是誰娶了得多幸福。”
一老一小在院子裡摘菜,聊天。
“娶我不算幸福。”
“我是小時候窮慣了,就算現在掙了錢也小家子氣。我也沒什麼物欲要求,三餐溫飽,衣食無憂就行。”
“等京港的事情辦完了,我也像林爺爺一樣,去遠點找這麼個小院子,弄點花種點菜,就這樣舒舒服服的過完。”
林老慈眉善目看她,“知知不結婚啊,知知這麼漂亮結婚生了孩子肯定好看。”
她搖頭,“我生孩子是對她不負責,照顧不好就不生了,免得孩子跟著我遭罪,那麼小一點多可憐。”
“知知做事,負責又認真,是個好孩子。”
“林爺爺您彆誇我了,誇的太多我會驕傲的。”
林老哈哈的笑,“那就驕傲一下,林爺爺說你好那就是好。”
廊下的畫眉跟著念,“知知好,知知好。”
林老說畫眉,“抖機靈。”
宴沉難得睡懶覺,李知沒去吵,借林爺爺的廚房燒菜,“林爺爺,您先喝點魚湯什麼都沒加,鮮的很。”
林老瞅著那一碗,“給你男室友送去。”
“是。”
過來的時候宴沉醒了,在書房裡處理事情,文件擺了不少,電腦,平板電話還不停。
“魚湯,喝完。”
她就這麼一擱,頗有點架勢。
宴沉沒抬頭,拿著筆在文件做批注,“忙,腰腰喂我。”
她乖乖過來,坐他腿上,一勺一勺的,“有沒有魚腥味?”
“沒有,處理得很好。”
李知‘嗯’了聲,“下午抽點時間,我們去醫院看看。”
宴沉摟著她,手指玩她頭發,“熱,不想出門。”
“那就讓龍飛先生把醫生請來檢查一下。”
“腰腰安排。”
她嘟噥,“早就該熬魚湯給您喝,有利於恢複傷口,拖了這麼多天。”
後麵那幾天,宴沉回了宴家。
她不方便送任何東西。
“腰腰。”
“嗯?”
“喜歡這兒嗎。”
“喜歡,悠閒又自在多好。”
“隻是悠閒又自在?”
李知認真的想,抬眼看他,“還有什麼嗎?”
“在想想。”
男人有意引導,隻可惜姑娘沒懂。
“嗯,芙蓉街的鄰裡街坊都很友善,算嗎?”
回答不滿,男人斥她,“混賬,又欠收拾了!”
李知笑彎了眉眼,擱下空碗,摟著他仰頭親他,“還有很好就是,宴先生難得空閒,在這兒陪著,是最好。”
男人還記著昨晚李知的話,“你不是說我剛失業被裁員,無業青年除了時間多還能有什麼?”
這人,還挺記仇。
“那是玩笑,不算。”
宴沉抱著她,輕輕一托就坐書桌上,李知推他扭來扭去,“我,我還得去燒菜,您……”
“彆亂動,會弄疼。”
李知心裡急,“先生晚點行嗎,晚點好不好,先生……”
“偷懶,讓準你‘先生,先生’的喊。”
她不懂,這有什麼不一樣嗎?
不是也很有很多人叫他先生,為什麼她不行?
“宴先生……”
“宴沉!”
辦公桌上的東西一件件往下掉,一步裙堆疊,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來,姑娘的皮膚白皙嬌嫩,稍稍使點勁兒,就蹭出一道道的胭脂色。
“來,筆握好,好好寫。”
李知氣息不穩,腦子發暈,“我寫,寫字不好看。”
“宴先生教你,慢慢學。”
她來送魚湯消失這麼久,已經很奇怪了,還慢慢學。
等會兒見麵很尷尬的。
“你快點,林爺爺還餓著……”
男人在她肩頭輕笑,叼著軟肉,“真快點?”
李知臉臊,抖著手臂歪歪扭扭寫他名字,“你彆鬨。”
“腰腰,明晚我們又畫畫吧。”
“不要!”
“不要?”男人慢悠悠重複,咬她腰窩,重的很,李知吃痛的發抖,“明晚畫畫,從牙印這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