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知睡的是以前宴沉住的單間,身上穿的是宴沉姥姥留下的舊衣服,年代久可一點不土,不僅麵料舒服,樣式也緊跟潮流。
都說時尚是個輪回,一點不假。
“知知,休息了嗎?”
李知抹了眼淚來開門,林老是位很君子紳士的人,離門口一米的距離,慈眉善目的笑著端著熱牛奶。
“好孩子不委屈,喝杯牛奶早點休息。”
“林爺爺,不好意思,打擾您了。”
“什麼打擾,多個人在家陪著說話,吃飯我求之不得。不要胡思亂想,安心睡,安心住,沒人敢來打擾你。”
“畫眉有點吵,有時候要叫喚,抽屜裡有耳塞。”
她感激林爺爺的收留和安慰,俯身鞠躬,“林爺爺晚安,謝謝您收留我。”
“好了,休息去吧。”
喝完牛奶沒急著睡,躺床上查看航班消息,準備預定的時候想起身份證在行李箱,而行李箱在隔壁。
等明天宴沉出門,就去收拾行李。
第二天行禮沒偷到不說,林爺爺真的非常非常好,帶著李知出去逛街購物,林爺爺比她還要時尚跟得上時代的潮流。
“霧霾藍?”李知扭頭,眼眶睜大。
林老就端坐在後麵,隨手拿過一本雜誌,“知知做這個顏色肯定好看,放心大膽做,林爺爺在這兒陪你。”
頂級美發沙龍,一位精神矍鑠氣質,風度翩翩的老者,帶著豔若桃李的孫女來做頭發。
秒殺百分之99.9的爺爺!
做頭發幾小時,林老硬是一聲不催,還時不時跟李知交流,一直說好看,不錯,漂亮。
之前弄的卷發做過修整,漣漪般的波紋,極亮眼的霧霾藍。理發師忍不住要拍照留著做樣板,肯定能吸引更多的女顧客。
弄好頭發出來,林老又帶著李知去旗袍店,挑了四五件,件件昂貴不便宜。
後來領著她去聽了越劇,嘗了巷道裡隱藏的私廚美食。
幾乎逛了一天才回芙蓉街,想著可算能休息下。
就來了兩位氣質卓絕的年輕男性。
“知知,你去隔壁找小沉拿盒茶過來,就說是我要。”
“……”
李知硬著頭皮,按響了隔壁院子門鈴,應門的是千安,見了李知愣了下,連說,“李小姐回來了。”
嗓門不小,像故意說給誰聽。
她不進去就這麼站著,“林爺爺讓我找來問宴先生拿盒茶葉,勞煩您給我拿一下。”
千安麻溜的側開身,“我不懂,也不知道,李小姐自己來。”
李知看了眼千安。
跟你老板一樣,無情!
硬著頭皮進來,匆匆往屋裡走,宴沉還是在一樓辦公,客廳裡煙味濃鬱。
“不好意思,林爺爺讓我找您拿盒茶。”
宴沉眼皮也沒抬一下,“櫃子裡。”
“……哪個櫃子。”
他抬手一指,眼皮輕撩,淬了冷霧一般凝視她。
李知呼吸一緊,心跳加速,手忙腳亂打開櫃子,頂上一層全是茶葉,木盒子裝的,也沒個名字,還高。
她不得不回頭請教,“林爺爺喝哪一種,我不懂這個。”
現在是連一句‘宴先生’都沒了。
“都一樣。”
李知說了謝謝,距離不夠,拖了椅子過來,正要踩凳子,一手掠過她,擦著頭發拿了下來。
她側身,伸手去接,“謝謝。”
男人居高臨下的看她,清爽的淺綠色提花旗袍,斜禁,胸前做水滴鏤空,紐扣上配著一條簡約珍珠留宿款的壓襟。
老師傅做的,腰線受的特彆好。
胸部飽滿,楊柳細腰,臀圓也翹,搭配著細高跟,步步都是風情嫵媚。
頭發重新做的,貴的就是好,微卷帶色,風一吹都是香味。
男人眸色漸濃,捏著她下巴,拇指揉著粉嫩的唇瓣。
“宴先生都不叫了?”
嗓音悠悠,似有玩味。
她扭開頭,不情不願,“宴先生。”
“今天,跟著林老玩的開心嗎?”
她以為宴沉又在說她跟男性什麼,忽的挑眉,委屈也埋怨,“你齷齪!”
男人一聲低笑,揉著她耳朵,“我齷齪什麼,嗯?”
“你……”
他隻是問問她,跟著姥爺,被這麼疼著寵著,有沒有開心點,這姑娘就變臉,這麼杯弓蛇影!
宴沉咬著她,吻的凶透著狠。
她推不動,不僅推不動,渾身都軟了。
旗袍下,他的手在作亂,壓著軟處,力道拿捏極好,大概久不見她過去,林老擔心宴沉又欺負人,自己尋了過來。
“知知,知知。”
驚恐和羞惱兩麵夾擊,對於山嶽一般壓著的宴沉還是推不動,手給捶麻了也是一點用處沒有。
隨著林老的腳步聲逐漸畢竟。
宴沉終於鬆開她,在她臀上掐了下,“晚上回家睡。”
她紅著眼,奪了茶就走。
“我不!”
嘴硬,跑的也快,眨眼就出了玄關。
“林爺爺。”
林老朝屋內掃了眼,“他沒欺負你吧?”
“沒……”
這欺負不好定義。
她一臉的紅暈,嘴唇紅豔,雙眼也是水濛濛的,胭脂色暈染,嬌嬌媚媚,說沒欺負也是被欺負了的。
李知不懂林爺爺請來的兩位年輕人用意是什麼,像給她說親,但被問及個人感情時,林爺爺又幫她擋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