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間裡熱鬨,厲敬焰居中而坐,整屋討好諂媚之輩,身邊也有漂亮美女相伴,聲色犬馬的銷金享樂。
厲敬焰點了支煙看她,“哪兒聊?”
李知指了指外麵。
厲敬焰邁步出來,引來裡麵的人一陣曖昧的‘嗚呼’。
“厲先生也沒說正在享樂,過來不是時候,抱歉。”李知低著頭,情緒低迷。
厲敬焰丁點不避諱的在她右側的長廊的木欄上坐下,一點交友空間都不給,故意這麼挨著。
“你找我,難得。”
李知側頭,疑惑也不解,“公共場所,人多眼雜,挨這麼近,生怕我倆傳不出什麼緋聞?”
“傳了就是你勾引我。”厲敬焰笑,很是狂妄不羈。
李知抿抿嘴,“誰信,我放著京港太子爺不要,勾引你。”
“那又是誰說,京港的太子爺就宴沉一個?”
厲敬焰這人,真是處處能拿捏她。
她輕笑,豎起大拇指,“你倆都牛逼唄。”
“少貧,什麼事。”
“林垚的屍檢。”
撣了撣煙灰,厲敬焰哼笑,“邵慎時說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自殺。”
“我親自去看過,自殺,沒有任何疑點。”
“厲先生避重就輕,就是不說屍檢的事兒?”
又一聲哼笑,厲敬焰忽然湊上來,離她耳朵咫尺距離,“幺幺,是一直這麼敏感?”
李知嚇得差點摔倒,強忍緊張,“厲先生非得口頭占我便宜?”
“我也想直接占你便宜,幺幺給嗎?”
“神經!”
她起身要走,厲敬焰攥著她直接扯回來,一隻腿跪在他腿上,很是曖昧的這麼抱著。
“厲敬焰!”
她真被宴沉給搞怕了,恨不得離男人三尺遠!
厲敬焰痞子般的笑著,微微仰著頭,濃顏係棱角分明的輪廓,讓這個動作襯的又野又帶勁兒。
“這腰,可真軟。”
“宴沉把你養的不錯,比起前段時間嬌媚不少。看看這張禍國殃民的臉,嫩的能掐出水來……”
“你——”
李知是手腳都動不了,又氣得慌,直接用腦袋撞他。
誰知這人輕而易舉的躲開,勾著她腰直接抱懷裡,“想法不錯,速度慢了點,聽說你身手不錯,讓宴睢都給吃了虧。”
“厲敬焰有事好好說,鬆開我!”
厲敬焰勾著嘴角,混不吝十足,“都親過,抱一下有什麼關係?”
李知深吸口,“不怎麼樣,可我不願意!厲先生這是想要對我來硬的?”
“得,逗一下怎麼還變臉了。”
打趣著,厲敬焰鬆開李知,拍了拍旁邊位置,“坐吧。”
“不坐,屁股疼。”
“那就站著。”
“屍檢報告。”
厲敬焰重新點煙,“自殺前兩天有性行為,或許可以說是強暴?”
李知背脊一涼,“有人證?”
“沒,屍檢上寫著,私處有傷痕,這種傷多留於被施暴時留下。”
“許曼寧安排的人?”李知抿著嘴,麵色冰冷。
厲敬焰挑眉,一副拽勁兒,“為什麼不懷疑邵慎時?”
她說,“如果是邵慎時安排的人,林垚不會反抗,哀莫大於心死,大概率不動沒反應。”
“醫院那邊,不是梁家股權的醫院,還是邵慎時安排,許曼寧的人怎麼敢!”
“有錢能使鬼推磨,在京港,錢給夠權一壓有什麼不敢。”說這話時,厲敬焰口吻中都是不屑。
“你,不幫邵慎時查嗎?”
厲敬焰聳聳肩,“查了也沒用,許家一天不倒,被收買的人找到也沒用,事情鬨大許家自會找人來頂。”
“而且這種事,證據不多,強奸林垚的不是許曼寧,賬戶交易代表不了什麼。許家多給一筆錢,大事化小。”
李知輕嗤,“有錢人真會玩兒。”
“你跟林垚,關係很好?”
“朋友。”
“隻是朋友就這麼講義氣?”厲敬焰前一秒肅冷,後一秒混不吝,“噯,你身上這麼多秘密,宴沉就不好奇?”
李知會看他,“我看你秘密也不少,有興趣跟我講嗎?”
“可以,床上講。”
李知翻白眼,認真看他,“厲先生還藏了什麼沒講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女人的自覺。”
“不是女人的自覺,我看是你的敏感。”
“……”
實在聊不下去,再次欲走,厲敬焰起身,摟著她脖頸扯到懷裡,在耳邊低語,“我個人懷疑,林垚不止被強暴還被錄了視頻,這視頻用來做什麼想必你能猜到。”
威脅。
威脅林垚離開邵慎時,不再有任何牽扯。
“幾成把握?”她的心咯噔一下。
“6、7成。”
“你……”
厲敬焰鬆開她,扯著手腕往包間帶,“這個我可沒辦法,哪個做的不知道,誰拍的不知道。”
“或許是我也‘敏感’,沒證據的事不能隨便誤導。”
“這事你不給邵慎時講?”
厲敬焰招呼人去牌桌,“邵慎時還沒回過味,看他覺悟。或許他知道,人死情消,點到為止對大家都好。”
涼薄也現實的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