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知沒說話,冷眼瞪邵慎時。
“你懂個屁。”
坐她對麵的厲敬焰替她出聲,“人家‘兄妹’感情好,跟我們這些人不同。”
她知道,這是厲敬焰在內涵她。
“厲公子懂的真多。”
厲敬焰也不讓著,“證明我了解你。”
李知慢悠悠喝了口酒,“是嗎?多了解?了解到哪種程度?”她眯著眼,心裡不舒服,“厲公子想多了解我?”
厲敬焰不疾不徐,眸色複雜,“看你願意讓到哪一步,我,來者不拒。”
邵慎時在旁踹他,“彆欺負人。”
“我能把她欺負?”厲敬焰輕笑,“沒看見她牙尖嘴利,厲害得很。”
“宴沉寵的,能不把她給厲害著。”
李知也狐假虎威一次,嗤笑,“是了,宴先生不在,諸位權貴就指著我欺負唄。”
邵慎時酒杯一擱,指著她,“話說清楚,我們怎麼欺負你了。”
“聽說你心情不好鬱悶,好心喊你出來玩兒,特意給你攛局。你這人不領情就罷,還倒打一耙。”
李知扭身指著牌桌,“明知我牌運不好,就把我拐去牌桌。這還不算欺負人!”
邵慎時耐著性子,“籌碼算你頭上了嗎?宴沉給你當靠山,你怕什麼,就算你輸了金山銀山,宴沉自然來給你平賬。”
厲敬焰忽然出聲,“外麵有表演,你無聊可以去轉一圈。”
他按鈴,經理進來。
“領她去逛一圈,看看表演。”
經理笑容溫和,“李小姐,這邊請。”
反正無聊,正好去逛一圈。
前院熱鬨,看表演的人很多,雅座基本座無虛席,閣樓裡最好視野的包間留著,就是經理給她安排的包間。
台上在唱戲,李知看不懂,隻能聽點抑揚頓挫,經理在旁解釋演的什麼戲。
中途有人尋來。
是高爾夫球場一彆,單單在微信聯係的宋白雪。
“知知姐什麼時候來的。”
宋白雪狀態跟上次一樣,完全沒有被鮑家的事影響。
“有一陣,在後院打了幾圈麻將。”
宋白雪眼神探究,李知隨意道,“就邵先生,厲公子他們。”
宋白雪‘哦’了聲。
“聽我爺爺提過,宴先生出差了。”
李知‘嗯’了聲,端著果汁杯,宋白雪跟她閒聊幾句話鋒一轉,“過兩天宋家有一場壽宴,知知姐要不要去湊湊熱鬨。”
她跟邵慎時,厲敬焰三人謀劃的就是在宋家老祖宗壽宴那日。
還納悶,她是跟誰一起去。
這不,宋白雪就主動邀請,這個身份去似乎更合適。
“我不太懂規矩,怕鬨笑話。”
宋白雪滿臉笑容,單純又可愛,“我曾祖母就是喜歡熱鬨,沒有那麼多規矩。偶然遇到知知姐,你要是不嫌棄正好去湊湊熱鬨。”
李知佯裝婉拒,“我這身份,不太好吧。”
“我們是朋友,沒什麼不好。”看李知沒有拒絕,宋白雪補充,“那就這麼說定了,那天需不需要安排車來接知知姐。”
李知這時才反應過來,厲敬焰讓她來轉轉是什麼意思。
“不用,宴先生安排了司機。”
宋白雪單純一笑,陪著一出戲看完,李知說要回後院,宋白雪也沒攔。
重回包間,李知就說,“你們可真會算計。”
厲敬焰懶懶的點煙,“見著宋白雪了?”
“嗯,邀請我去壽宴。”
邵慎時坐的手癢癢,“行了,上桌繼續吧。”
這麻將一打就是通宵,把在旁邊指點的祁雋看的整個無語,“李知,你這手氣,真不知哪個罩得住你,你怎麼就這麼黴。”
李知看著剩餘的兩個籌碼,也是被打的一點脾氣沒有。
忽的,厲敬焰把籌碼懟過來,“彆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兒,要哭鼻子似的,傳出去還真是我們幾個把你欺負了。”
李知不要臉的抱著籌碼盒,“不是嗎。”
動作也是不手軟,今晚厲敬焰是大贏家,一吃三。
她抓了很大一把給祁雋,美名其曰:辛苦費。
祁家二少自然不缺這點,可白給的誰不要,何況是從厲敬焰這兒來的,總是要特殊些。
“李知,你倒是很會哄人,難怪沉哥疼你。”
李知哼笑,餘下的籌碼懟給祁雋,“困了,我去睡覺,勞祁二少點過籌碼轉賬,謝謝。”
付俊傑看著空空的籌碼盒,苦笑聲,點了支煙。
向來是彆的女人討好他,今兒也變幻了一次角色,上趕著來討好彆的女人,不過這女人是太子爺的人。
那又另當彆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