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連城大搖大擺的進了房間,而厲敬焰自然帶著許曼寧離開去單聊,難能可貴的機會許曼寧絕不對錯過。
花廳這邊,有人看到許曼寧在糾纏厲敬焰,打趣邵慎時,“邵哥,你在議親的未婚妻,怎麼在糾纏厲公子。”
邵慎時在玩兒手機,抬眼看了下,說了句‘是嗎’。
看客的視野中,厲敬焰跟許曼寧聊了不過五分鐘厲敬焰就離開,許曼寧追了幾步被迫停下。
半小時左右,許曼寧不知從哪兒跑來,指著那一排雅間,神色焦急,“厲公子,你,你義妹她跟我哥在,在……”
厲敬焰用力擲下茶杯,彈起來,“許曼寧,閉好你的嘴,少胡說八道!”
許曼寧,“不是我說的,是路過的宋家傭人,她們聽到一些靡亂的聲音,是她們……”
厲敬焰拔腿就走,許曼寧緊跟其後,一群人烏泱泱的往雅間趕,阮亦裳瞧著一群緊跟的人又瞧瞧端坐不動的宴沉。
“沉哥哥,你不去看看李小姐?”
宴沉冷眸一挑,“看什麼!”
阮亦裳閉嘴,沒有跟著去湊熱鬨,但視野一直注視著出事那邊,一群人過去不過十來分鐘就傳出巨大的叫聲,看熱鬨的人亂成一鍋粥。
事情如何還沒傳過來,又聽人驚呼,“有人掉水池了。”
同時,宴沉收到消息,掃了眼起身就走。
在雅間裡跟許連城亂來的怎麼可能是李知,不僅不是李知,更不是一個女人,跟許連城在屏風後睡塌上亂來的事一個男人!
許連城居然是個gay,更要命的,另一個男人是今日來宋家貴客中的男秘書!
東窗事發那一刻,許曼寧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被擺了一道,不僅是她,許連城也是一樣,這是一個一石多鳥的計劃。
讓許家的人自己狗咬狗,拖了另一位重要人物下水,邵家找到機會跟許家劃清關係,最主要的厲家報了一箭之仇。
當然,厲家不會隻占這麼一點便宜就罷手,還有手段在背後等著。
荷花池邊,落湯雞的李知剛被撈起來,宋白雪拿毛巾裹著她,也受了驚嚇,“知知姐沒事吧,有沒有哪兒不舒服。”
李知嗆了不少水,臉色白森森的。
雅間的後麵是一個連通的長廊,而長廊鏈接著水榭涼亭,李知一個人過來失足掉荷花池裡。
根本不知道前麵雅間發生了什麼。
宋陽春提醒,“先帶李小姐去洗熱水澡,彆受涼。”
宋白雪攙著李知從雅間經過,不知發生了什麼,隻見許連城跟一個男人站一起,衣衫淩亂好像打了一架的感覺。
“宴先生——”宋白雪腳步一頓。
宴沉站廊下,眸色皚皚,似起了一層濃霧,陰鬱森冷。
“眼睛往哪兒瞟!”
李知抿抿嘴,低下頭,身上還在滴水不敢看宴沉。
宴沉薄唇緊抿,眸色銳利一寸寸掃著李知,好氣又好笑,“還不滾過來,掉水裡碰著腦子撞傻了嗎!”
李知一點點挪過來,許家的熱鬨正是熱鬨的時候,眾人又詫異的見到太子爺彎身抱著個落湯雞的李知,眾目睽睽之下這麼走了。
就這樣走了?
不是,太子爺跟李知什麼關係?
李知被這樣抱走,那攏月樓那位,多年受太子爺照拂的阮亦裳又算什麼?
“邵,邵慎時!”許曼寧扯著邵慎時手臂,漂亮的指甲因為力道太大直接給折斷,“你,這件事你,你……”
邵慎時抽回胳膊,居高臨下睨著她。
“我什麼?”
宴沉一行人不關心許家自己鬨出的爛攤子就這麼撤了,至於許連城跟那位男秘書……這事要鬨好久,而且永遠是許家最難以啟齒的事,而間接揭發這段糗事的許曼寧。
宋家安排的小彆院,幽靜彆致,窗外看出去是小池塘裡養的接天蓮葉無窮碧,映日荷花彆樣紅的滿池的蓮花。
隻是,眼前的男人臉色冷透,跟剛從冰櫃裡走出來一樣。
李知裹緊毛巾在客廳,身上還在滴水,活脫脫的落水狗樣兒可憐又好笑。
“李知,我不止一次想割了你嘴巴!”男人脫了外套,摔在沙發裡,內裡是一件白色真絲的內搭,鬆垮舒適的麵料隨性的貼在他肌肉緊實勻稱的身上。
添了些慵懶和隨性,不似襯衣那般矜雅肅冷。
他今天有點過於好看。
“看什麼!”帶著李知偷瞄的眼神,男人眉心蹙的更緊。
李知彆開頭,撥了撥濕法。
“我今天隻是充當一個工具人,邵慎時跟厲敬焰騙我入局。”她並非一副服軟的口吻,硬邦邦的。
“我給您發了微信,您沒理我。”
“厲公子讓我當義妹這件事,也是到了宋家才知道。”
“那個許連城什麼便宜都沒占到,我也是按照厲公子指示……”
“這幾天我都在四方館沒有亂跑。”
說著,又偷瞄男人,他臉色一點沒變越來越緊繃,李知心跳加速,想跑,“我,我沒什麼好交代就這些。”
宴沉冷冷一嗤,煩躁的從口袋裡掏出煙跟打火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