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蘇沐顯然低估了兩位飲水機戰神的瘋狂和決心。
——他們可不想再坐在飲水機旁觀戰了呀!
旁觀了一整局的theshy眼中終於閃爍起了難以抑製的興奮光芒,傑斯瘋狂壓製鱷魚的血量,而ng的盲僧則開始肆無忌憚地入侵廠長的野區。
他先是在edg上半野區比較深的位置放了一個眼,隨後便自信滿滿地走向了藍色方上路一塔後的草叢,等待著最佳時機進行越塔。
四分鐘不到。
theshy傑斯此刻是接近滿血,蘇沐的鱷魚還剩二分之一血不到,在廠長回城補給,沒人可以依靠的情況下,無奈飾品眼隻得往身後草叢放下。
叮!
黑暗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撕裂,隨著假眼的悄然落下,那幽深的草叢深處,一個光頭瞎子身影逐漸浮現。
盲僧正蹲伏其中!
真是天道有輪回,蒼天何曾饒過誰?
夏季賽edg屢試不爽的套路,此刻竟然被ig的上野完美複製,用在了自己的身上,蘇沐心中還是有那麼億點點不爽的。
“行,這麼玩兒是吧,給我等著!”
說罷,蘇沐鼠標輕點,控製著鱷魚朝自閉草叢走去。
在外人看來,他的鱷魚仿佛成了一個被遺棄的上單孤兒,正無奈地放棄了即將進塔的小兵。
——嘴巴很硬,身體卻很老實。
ng的目光緊盯著屏幕,疑惑的聲音在耳麥中響起:“他走了,我們還要越塔嗎?要不算了吧。”
從他的視角中,看到鱷魚朝著二塔前的陰影中走去,這種選擇,無疑昭示著它已經放棄吃塔下刀了。
theshy微微頷首,這波鱷魚經驗吃不到,對他來說已經是血賺了,他有信心接下來繼續壓製住鱷魚,哪怕鱷魚等級起來了也不怕。
而從ig整個戰術層麵來講,前期能夠穩穩壓製住對麵的上野這就足夠了。
【廠長在乾嘛,救一救啊!】
【edg這把上野聯動居然還沒有ig做得好?】
【這一大波兵吃不到的話,鱷魚等級要被傑斯拉開了呀!】
【等等,盲僧這就走了?】
【哎,不是ng為什麼走了啊!】
站在上帝視角的管大校與記得兩人不禁麵麵相覷,鱷魚就是一個小扭身做出去自閉草叢待著的舉動,盲僧就如此直截了當地離去了?
就連負責美麗的花瓶rita,此刻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,眼中滿是疑惑。
她輕啟朱唇,聲音中充滿了不解:“這……是不是走早了?”
而ig的粉絲們,在看到鱷魚那去而複返的身影時,紛紛破口大罵goat老奸巨猾。
呀,這人怎麼虛晃一槍啊!
“這便是頂級上單的經驗嗎?”管大校的聲音中充滿了由衷的佩服。
鱷魚都擺出一副“我不貪這點經驗”的姿態,默默地撤退到了那個幽深的自閉草叢中,選擇了一種更為穩妥的打法。
盲僧見狀,自然也沒有必要強行在塔下留人,他清楚,即便傑斯第一時間趕到,也難以配合他完成擊殺。
更何況,麵對一個三級的鱷魚,越一塔也就算了,再追到二塔也殺不了啊。
ng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悔,通過打爆炸果實快速撤離的盲僧,再回頭越塔也來不及了,純屬浪費時間。
“不是,哥們,這鱷魚也太油了吧?讓我惡心!”
年輕的ng,被蘇沐這出其不意的一手“回手掏”給徹底打亂了節奏。
theshy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,緊緊鎖定著那重新顯露在塔下視野中的雷克頓。
他的手指懸停在鼠標上,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滯。
“被耍了!”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,既是懊惱又是佩服。
按正常邏輯來講,伱這鱷魚若是識相,應該乖乖躲進那自閉的草叢之中,我們兩個不越你的塔,你也不吃兵,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嗎?
現在你去而複返,就漏了一個近戰兵經驗,其餘兵線一個沒少吃,搞得我倆很蠢哇!
然而,他不得不承認,這一波蘇沐的靈性虛晃,確實精妙絕倫。
原本接近崩盤的鱷魚一下子就盤活了。
若有他人在場,定能目睹theshy的臉上再次綻放出那抹熟悉的微笑,那是對強大對手的欣賞。
這樣的對手,讓他心中的熱血再次沸騰,猶如久旱逢甘霖,使他充滿了無儘的鬥誌與期待。
同時,他也感到自己仿佛又領悟到了除了對線之外,取得優勢或挽回劣勢的另一種智慧與技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