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說話啊,殷曈可是你們的將軍!”沈離像發了瘋一樣。
“哼,他殷曈算什麼東西,也配當我們的將軍!”終於有一人冷漠開口。
“我等皆瞎了眼,怎麼會追隨他那種豬狗不如的東西!”
“呸,追隨他,是我畢生的恥辱!”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沈離被氣得直哆嗦,她自然不清楚這些人都經曆了什麼。
一人激憤道:“身為領兵主將,卻將屠刀伸向我們的同胞兄弟,他,不配為將!”
“他跪在地上,像一條狗一樣求饒的樣子,真讓老子感到惡心,呸,賤骨頭!”
“我薑國隻有斷頭將軍,沒有投降將軍!他殷曈,算什麼狗東西!”
什麼?
殷曈將屠刀伸向袍澤兄弟!
瞿讓抓住一人的衣領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!”
那人將他們在坎山的經曆一一道出。
瞿讓當即就怒了,怒罵道:“他娘的殷曈,連畜牲都不如!”
眾將同樣麵露怒色,為了逃命,竟向袍澤兄弟揮刀,可惡至極!
沈離在一旁聽的真切,她雙目變得呆滯,不可能,殷曈他怎麼會……
“那頭畜牲在哪!”諸將皆厲聲問道。
南越使臣將馬車上的布掀開:“諸位將軍,你們是在說這頭墨豬麼?”
這……
饒是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,也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。
所謂“墨豬”,實際上是一個人!
隻不過他太淒慘了。
四肢被挑斷,全身上下全是被刀劃過的傷痕,雙耳沒了,嘴巴也被堵住,渾身上下澆滿黑色塗漆。
他……他是殷曈?
眾人咽了一口口水,赫然發現,被五花大綁著的“墨豬”,居然是殷曈!
“殷曈,你……”沈離不由後退幾步,她實在難以相信,本是俊朗清秀的一個人,怎麼變成了這副鬼樣子。
馬車上,殷曈氣息很弱,他已然被折磨的不成樣子,隻剩半條命。
阮文雄做到了,沒有殺他,但確實讓他生不如死。
殷曈生性高傲,而今以這般姿態出現在眾人視野,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。
“殷曈不遵將令,屠殺袍澤,罪大惡極,但他畢竟是我薑國的將軍,當由我薑國處置!”薑綰眉頭微蹙。
“南越無意冒犯薑國威嚴。”南越使臣又呈上一封信:“請綰親王殿下觀之。”
信是阮文雄親筆所寫。
上麵詳述了殷曈的種種罪行。
【兩國交兵,染血千裡,罪魁乃殷曈也……他率軍屠我南越村民兩萬之眾,殺我父,辱我母,家仇國恨,豈能不報?南疆城下五萬骨,坎山墳前五千骸,而今儘數報還!】
直到此時,薑綰終於明白了。
南疆一役,五萬忠魂埋骨,這般慘禍竟由他殷曈所起!
“好你個殷曈!”她從未像這般動怒過,銀槍錚鳴,濃鬱的殺意不加掩飾。
眾將看過那封信後,同樣怒不可遏:“為了軍功,竟屠殺兩萬村民,好歹毒的心,與畜牲何異!”
“怎麼會這樣……是你告訴我他們都是隱於村中的南越士兵,為什麼騙我……”薑離臉瞬間變得慘白,正是她下令,屠殺了那兩萬村民。
她無法麵對這個結果。
傳奇女將,巾幗不讓須眉,斬敵兩萬,榮封四品明威將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