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儘然。”有人雖驚歎與秦銘近乎變態的武力,但還是搖了搖頭,說道:“那個時候十位大人還未徹底成長起來,若是放在現在,他們當中的任意一人都可輕鬆斬殺察彆魯。”
“短短三年,他們竟成長到這種境地了?”差役們驚異道。
那人重重點了點頭。
事實上,他內心也無法平靜,但一想到那些大人乃是長生天整片大草原下,所遴選出來的天資最強的十人,也就釋然了。
他們天資出眾,又得自長生天神秘上師的教導,若達不到這種高度反而不正常了。
“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!”幾人輕蔑的瞥了一眼秦銘,因為上麵傳出消息,十位大人很快就要來到這座邊陲小鎮了。
“能引起十位大人的興趣和關注,就是死,你也可以自傲了。”幾人輕笑道,並非在故意輕看秦銘,反而認為他很強,隻怪那十位大人都太出眾了。
秦銘並未言語。
隻是那幾名差役的話倒是激起了他心中的好奇,到底是怎麼樣的人,才會受到他們這般推崇,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“十位大人”的事跡了。
差役們最終離開黑水煉獄,並未因他殺死察彆魯而責罰,倒是又給他重新換了一處更堅固的牢房,枷鎖、鎖鏈也加重了許多。
就這樣,秦銘被“遺棄”在了這座黑水監牢中,每天麵對的都是暗無天日的枯寂。
期間,除了會有差役在特定時間扔來剩菜剩飯,及對他進行特殊的“照顧”外,再無其他人來過。
晚秋結束,凜冬到來。
肆虐的寒風,及漫天的大雪將這座邊陲小鎮徹底冰封。
秦銘深陷黑暗,都快麻木了。
關外,除了留下部分人馬固守據北城,朝廷大軍也已引師還朝。
這個季節,北蒙鐵騎同樣為暴雪所阻,根本不會再次發動大規模進攻。
薑國也飄起了雪,隻不過不像漠北那麼離譜,自從秦銘北上,伏伶會日日守在秦府門口,翹首以望。
“他們已經回來了,可是,少爺,為什麼還不見你的身影,你到底在哪?”秦府的屋簷難擋風雪的侵襲,伏伶頭上已經飄滿了雪,儘管她凍的瑟瑟發抖,也久久不願離去,固執的望著秦銘北去的方向。
京都城早已被流言蜚語覆蓋。
縱是暴虐的寒風都吹之不散。
秦銘叛國,秦府將封。
她不信,但卻難堵天下悠悠之口。
她知道,一旦這種事拿到朝堂,那對秦府將會是更大的風暴。
北上大軍已還朝多日,薑帝卻遲遲未召見,也是在怕那件事影響太過深遠,一旦公開下達處罰召令,無疑會震動朝堂,無法挽回。
但縱是一國之君,薑帝也明顯有些壓不住了,近日來,光是朝臣遞上的奏本高達上百,群臣激憤,民怨沸騰,“拖”,已然是不可能的了。
再者,南越使臣也已於昨日抵達京都,開朝隻是時間問題。
風雪中,伏伶重重歎了一口氣,心中既憂且悔,當日就不該讓少爺隻身北上。
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