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朗非但不懼,反而緩緩起身,頗具玩味地笑道,“我高朗還從未見過如此潑辣的女娃子,今天偏就不走,我倒要看看,你能把我怎麼樣?”
悅兮瞪大眼睛驚呼道:“你是高朗?”
“哈哈,怕了吧?”
高朗誤以為悅兮是被他高少的名頭震懾,伸手就要捏悅兮臉蛋。
“啪!”
耳光響亮。
悅兮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到他臉上。
高朗瞬間愣住,手捂臉頰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驚愕。
看似柔弱的女娃,竟會如此大的手勁?
“你······你竟敢打我?”
“打的就是你!”
說罷,悅兮反手一巴掌,落在高朗另一張臉上。
高朗踉蹌後退兩步,一屁股跌坐在地,樣子十分狼狽。
“你給我等著!”
高朗掙紮著起身,眼中閃爍著淚光,卻掩不住那份被羞辱的憤怒。
他本想衝過去廝打,心裡卻清楚,絕對打不過。
廝打便是丟人,便轉身衝出門去告狀。
在男尊女卑的時代,被女子當眾扇耳光,無疑會顏麵掃地。
高朗自然要討回公道。
不多時,聶崇禮帶著一臉淚痕的高朗進入教舍。
氣氛頓時凝重起來。
高
朗帶著哭腔,向聶崇禮哭訴:“督正,就是她,無緣無故就打我,兩張臉還腫著呢······嗚嗚嗚······”
聶崇禮很無奈。
卻不得不依常規詢問:“悅兮,你打他作甚?”
悅兮眼中看不到絲毫畏懼,她氣呼呼道:“這個登徒子出言不遜,舉止輕浮。您前腳剛離開,他便像鬼一樣靠近我,還想對我動手動腳······打他兩巴掌是輕的,要是以前,我絕對打爛他的狗嘴······”
教舍內頓時陷入沉默。
誰都沒有想到,悅兮一個小丫頭,居然這麼刁蠻。
高朗可不想吃啞巴虧,他見聶崇禮不說話,聲調驟然拔高,大聲哭嚷道:“我不管那麼多,反正她打了我,這事兒咱們沒完,非得討個說法不可······”
“高朗,我勸你還是安分些吧,這兩記耳光,權當是一個教訓,以後該收斂還是收斂,彆動不動就找抽。”
聶崇禮的話刺激了高朗,他哭著道:“督正,你不能這樣拉偏架,就算我有錯在先,難道她打人就沒有一點錯嗎?”
“你知道她是誰嗎?”
聶崇禮聽後冷笑道,“你冒犯了不該冒犯的人,打你兩巴掌是輕的······”
高朗一愣,連哭泣都忘了,怔怔道:“她是誰?”
“她是聞祭酒侄女。”
高朗一聽瞬間傻眼了,他清楚後果。
這頓打白挨不說,還得受祭酒訓斥,說不定祭酒一惱,要開除他。
他本想道歉,卻有開不了那個口。
一時間竟呆呆不知所措。
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