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炎素以禮待四方客,彰顯大國風範,你這樣豈不是失了大炎禮數?”
“李寺承這是什麼話,你給我說說,我壞了什麼規矩?往外趕從何說起?”
謝書賢微微皺眉道,“寒主使自己說要走,我們再留他,不是強人所難嗎?他是霜羽人,倘若我們好意挽留,再被他扣一個扣押使者的帽子,誰能承受得起這等後果?”
李訓被數落,麵露尷尬之色,訕訕道:“謝翰林說笑了,寒主使說的不過是氣話罷了······”
“你怎麼知道寒主使說的是氣話?我看你就是說了個屁話。你是寒主使肚子裡的蛔蟲,還是提前和他商量好的?”
見李訓這會兒才露麵,還一個勁巴結外國人,謝書賢頓時惱怒,一點麵子都不給李訓留。
“你不在前麵領路,本就失職,現在又跑出來說風涼話,臉都不要了?”
謝書賢這話可謂正中要害,李訓再惱火也得先解釋失職原因,他忙賠笑道:“二位大人見諒,下官腿崴了,跟不上使團,所以來遲了······”
“你的腿崴了,馬的腿也崴了?其他人的腿也崴了?不引路如果使團走丟,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?”
謝書賢斥責幾句後說道,“既然腿崴了,就回家休息去。蘇通事,你接替李訓的工作。”
見謝書賢絲毫不給自己麵子,李訓頓時火冒三丈,惡狠狠道:“謝翰林,就算你手眼通天,還管不到鴻臚寺來······”
“住口!”
謝書賢厲聲打斷李訓的話,指著他鼻子道,“我給你麵子,才沒在外國人麵前收拾你,你再嘴巴不乾淨,我立刻讓你後悔剛剛的作為。回去最好想辦法把自己弄瘸,你想一想林正言,就知道假裝腿崴的後果······”
李訓聽罷頓時不敢說話了。
他在鴻臚寺任職不假,但現在他可歸謝書賢管。
謝書賢不能免他職,但可以處罰他。
此刻就算被抽一頓馬鞭,他也得受著。
他隻好在彆人攙扶下一瘸一拐走了。
蘇景行接替了李訓的工作,跑過去陪著笑臉道:“貴使請······”
寒骨巫就坡下驢,轉頭要去四方館。
謝書賢突然攔住道:“寒主使,你們走錯方向了,回頭,趕快回頭······”
“你們大炎有一句話,做人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。謝翰林,彆把事做絕了。”
寒骨巫氣的臉色發紫,氣急敗壞吼了一句,卻色厲內荏,就如同在求饒一般。
謝書賢冷冷道:“今日你們留下也可以,但你得說清楚,這個車夫揮舞國旗挑釁,是不是你授意的?”
寒骨巫早沒有了脾氣,忙道:“他隻是見到大炎京都豪華,高興地手舞足蹈,並沒有惡意。”
“今天的事既往不咎,我不希望有下次。”
謝書賢目光如炬,聲若洪鐘道,“這裡是大炎,容不得任何人肆意妄為。
你們的一舉一動,都必須符合大炎的規矩,否則,休怪我大炎以雷霆手段處置。
記住,在我大炎的土地上,就得守我大炎的規矩,這是鐵律,不容置疑,更不容挑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