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究竟是為何?
這幾個國家的使者往年覲見,一切均遵循禮儀規程,步步謹慎,分毫不差。
今天卻這般肆無忌憚?
“霜羽國使者見過大炎陛下。”
“青木國使者見過大炎陛下。”
“大瀚國使者見過大炎陛下。”
幾人隻是拱拱手,如同碰到同輩一樣施禮,全然不顧君臣之禮,尊卑蕩然無存。
“大膽!”
湯斷塵滿是憤慨,厲聲喝道,“爾等番邦使者覲見我天朝陛下,竟敢如此無禮,罪不可恕!”
如此輕慢,明顯是在挑釁。
君辱臣死,在場之人,無不怒從心中來,紛紛跳起來責罵。
嗬嗬!
我們連什麼原因都沒說,大炎朝堂就自動亂了。
“覲見大炎皇帝的禮儀,從今天開始改成這樣,以後就要遵循這個規矩。”
寒骨巫神態倨傲,滿臉輕蔑道,“你們彆忘了,我們是來通知你們,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······”
“住口!”
謝書賢厲聲一喝,幾步邁到幾人跟前,橫眉冷目道,“我早就告訴你們了,這裡是大炎,必須按照大炎的規矩來行事。此刻,你們要麼循禮叩拜,要麼滾回你們國家去,彆找不痛快!”
說罷,他轉身施禮道:“臣懇請陛下驅逐三國使團,大炎全麵備戰,征討敵寇······”
輕視皇帝就是蔑視國家尊嚴,此刻的大臣不管政見如何,誰都會站出來表現。
“你們大炎有句俗話,你做初一,我做十五,這是你們大炎朝無禮在先,我們隻是依樣畫葫蘆。”
寒骨巫大吼,謝書賢冷哼道:“大炎以禮相迎,何時無禮了?”
他清楚,寒骨巫說的還是他用彈弓襲擊車夫的事。
看來幕後人不把他弄倒,是不會甘心的。
“你當街襲擊霜羽使團,這叫以禮相迎?”
寒骨巫大聲嚷嚷,“我那車夫如今還在床上躺著,腦子都給打壞了······”
“那,你們呢?”
謝書賢對另外兩國使者道,“寒骨巫跟我學樣,你們為何也隨他辱我陛下?”
沙陀闊和葉軫斜異口同聲道:“三國同盟,同仇敵愾。你襲擊霜羽國使團,就是襲擊同盟,我們豈能袖手旁觀。”
“精彩啊,實在精彩。”
謝書賢鼓掌笑道,“霜羽使團高舉國旗在大街示威挑釁,我看在兩國友誼的份上,沒有用弓箭射殺,誰知你們卻得寸進尺,簡直恬不知恥。既然,你們不知悔改,那今天隻有驅逐一條路可走了······”
“慢著!”
寒骨巫才不想被驅逐。
他此行身負重任,讓謝書賢栽跟頭不過是順手為之,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而已,他才不會以小失大,誤了大局。
“不管你怎麼說,錯事都已發生了,不如咱們賭一局做個了斷。我若輸了,按禮儀覲見大炎皇帝。你若輸了,給我車夫磕頭賠罪······”
說著寒骨巫從袖中拿出一個物件道,“就用這個做道具賭。”
謝書賢瞥見那物件,偷偷笑了。
小樣,你這不是找死麼?
但還是裝出怯生生的樣子,囁嚅道:“我朝禁止賭博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