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沙陀闊真不是個東西,他怎麼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?”
謝書賢痛心疾首說著,突然降低聲調道,“他應該弄死你啊?他拿了我五千兩銀子,說要弄死你的,結果隻是打你一頓······外國人就是不靠譜······”
說罷,謝書賢轉身過來,牽著韓羞的手道:“回家,今天咱們吃著火鍋,唱著歌······”
寒骨巫怔怔盯著謝書賢的背影,腦中全是剛剛的話。
沙陀闊真答應要殺了我?
······
“寒主使,大家都是使者,我希望你們以後和睦相處,不要讓本官難做······”
李訓去四方館,挨個兒找主使談話。
霜羽和瀚國使團差點持械火拚的事,讓鴻臚寺壓力山大。
李訓便主動來勸誡。
他最後一個來到霜羽國館驛內,勸誡幾句,寒骨巫便擺擺手,屋內隨從全部退出。
“聽說寒主使又被謝書賢羞辱一番······我就想不通,他為什麼偏要和你作對?這簡直莫名其妙······”
李訓雙手一攤,露出一副氣憤的樣子,為寒骨巫鳴不平。
寒骨巫怒目圓睜,牙齒咬得咯咯響,恨恨地說道:“我饒不了他······”
確實,寒骨巫很恨謝書賢,可他又拿人家沒辦法。
這人硬起來就是鐵,寒骨巫根本鋼不過。
滑起來就是泥鰍,把他氣死都抓不住,人家還死有理。
“寒主使準備如何饒不了他呢?”
李訓的話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,寒骨巫有點惱怒,但看在他代表大雇主給他送過金銀珠寶,忍住怒火,瞪了李訓一眼。
李訓不以為意,繼續揶揄道,“不是我看輕你。謝書賢此人,在我朝得罪了無數人,誰想弄他,最終倒黴的就是自己。寒主使,聽了這話,你還敢動謝書賢嗎?”
“我才不怕他!”
寒骨巫犟了一句,然後恨恨道,“如果李大人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,就請回吧!”
李訓輕輕擺了擺手,意味深長道:“寒主使怕是誤會了,我今天來就是給你一個弄謝書賢的機會,而且是讓他痛一輩子的機會,不知寒主使有沒有膽子去做?”
寒骨巫呼地一下站起來,隨即又緩緩坐下,神色間多了幾分狐疑:“李大人,你彆拿我找樂子了。如果有辦法,你們早就用了,還能留給我?”
“因為這對我們來說,根本不是機會,唯獨對你是個機會······”
寒骨巫興衝衝道: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不急,我先給你介紹個人,你聽完後咱們再說這個機會。”
李訓清楚,他已經打動寒骨巫了。
“你可還記得,那日當街被謝書賢砸了一蛋糕的事嗎?謝書賢維護的那位少女是郡主楚悅兮。她與謝書賢情誼深厚,形影不離。雖沒婚約,那不過是遲早之事······”
李訓滔滔不絕,寒骨巫的臉色卻漸漸凝重。
說了半天郡主,不就是要誘使他去動郡主,間接折騰謝書賢。
這明顯是自掘墳墓。
“夠了!”
寒骨巫猛地打斷李訓的話,滿臉不悅道,“你們大炎人真陰險,想騙我去動郡主,我怎會輕易落入你們的圈套?”
“你想多了,我怎會蠢到讓你去冒犯郡主。”
李訓輕輕搖頭道,“這個機會很簡單,就是······”
說到此處,李訓刻意壓低了聲音,湊近寒骨巫的耳畔,低聲說出計劃。
寒骨巫聽完,頓時放聲大笑,連稱妙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