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岩鬆頭人果然容易策反。”
沙陀健心中暗暗鬆了口氣。
有了策反岩鬆這份功勞,他回國後便不會因損兵折將而遭受責罰,甚至還有可能獲得嘉獎。
簽訂了冊封官職和供應武器的契約後,雙方皆大歡喜,岩鬆特意設宴款待沙陀健等人,以表誠意。
岩鬆暗笑沙陀健愚蠢。
他是個有奶就是娘的人,無所謂忠於哪個國家。
隻要給好處,他隨時會在兩國之間搖擺。
當然,目前他還是傾向於瀚國。
酒宴正歡,突然一陣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歡快。
一名白靈族男子踉蹌闖入,滿臉驚恐,聲嘶力竭地喊道:“頭人,大事不妙,瀚軍大開殺戒,見人就殺,無數族人已倒在他們的屠刀之下······”
“什麼?”
岩鬆聞言,怒氣瞬間噴發,他瞪著吃人般的眼睛,質問道,“沙陀將軍,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?”
“這······這怎麼可能?”
沙陀健聞言,也是震驚不已,難以置信道,“岩鬆頭人,您也清楚,自從出了那檔子事以後,我軍都收攏在一起。他們現在都在附近,怎麼可能去攻擊你們?”
嗯······似乎有些道理。
岩鬆轉頭看向報信人,緩緩道:“說清楚,是哪裡受到攻擊?”
報信人咽了口唾沫,急忙答道:“頭人,他們確實不在附近,但確實是瀚國人無疑,領軍將領叫喚作駱······對,叫駱開虎。”
“竟是這個畜生?”
沙陀健臉色驟變,失聲驚呼道,“他不是早該命喪雲靄城下嗎?怎會鬼使神差地現身翠雲山?”
岩鬆眉頭緊鎖,追問道:“這個駱開虎是你的人?”
“他確實是我的人,但頭人得容我解釋。”
沙陀健連忙點頭,神色焦急道,“我命他攻打雲靄城,若不能破城,就提頭來見······他此番行動,絕非受我指令。我這就率軍去,把那小子抓來見你······”
“沙陀將軍,駱開虎既然是你的人,就由你搞定,下令便是,何須親自涉險?”
岩鬆不太相信沙陀健的說辭。
簽約的墨跡剛剛乾涸,就有大批瀚軍上山血洗。
這等巧合,他信才怪。
“來人,保護沙陀將軍!”
岩鬆一聲令下,幾個親信突然進來,把沙陀健團團圍住。
他要暫時軟禁沙陀健,以防不測。
現在情況如果不妥協,隻會把事情鬨得一發不可收拾。
沙陀健心中雖有千般不甘,萬般無奈,卻也隻能微微歎息道:“傳李奇坡來見本將軍。”
不久,李奇坡大步流星邁進屋內,一眼便瞧出端倪。
這些番人圍住沙陀健,這是要乾什麼?
李奇坡猛握腰間刀柄,雷鳴般的暴喝在屋內炸響:“爾等圍住沙陀將軍,意欲何為?還不速速退開!”
“李奇坡,切勿衝動!”
沙陀健輕輕擺手,示意李奇坡稍安勿躁,“本將軍並無大礙。”
而後他目光淩厲道,“駱開虎這廝,著實可惡至極!他竟敢違抗軍令,擅自退兵,轉而攻擊白靈族人,讓頭人誤解我們。你速速率軍前去,將他拿下,順便把隊伍也帶過來······這是本將軍令符,你且拿去,即刻動身!”
“末將遵令!”
李奇坡接過令符,看了看屋內情況,緩緩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