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得對,還真的都是小黑人,原來牢大一直在用這種方式,一直默默的保護著我們嗎,有沒有一個小心直升飛機的安全告示牌?”
林立看著告示牌上的那些黑人,動情的說道。
灰頭土臉的白不凡瞪大了眼睛看著林立,眼前這畜生,是怎麼做到在蹂躪完自己一頓之後,無縫銜接自己幾分鐘前的話題的?
打自己這件事,難道就這麼算了嗎?
好像還真是。
隱忍,當自己戒色成功的那一天,就是林立的死期。
會贏嗎?會贏的。
恨屋及烏,白不凡一邊拍打身上的灰塵,一邊冷笑道:“你這種人看見黑人就隻知道科比的梗小鬼鬨麻了,牢大他5個冠軍,2個fmvp,1個mvp,3萬分成就,你又算什麼,嗬嗬。”
“活人。”林立平靜的回答。
“……”
如此冷不丁但又認真的回答,讓白不凡自己先笑了出來。
“嘿嘿,巧了,我也是。”餘光一掃,白不凡指著不遠處說道,“不過那邊還真有一個24。”
南心湖公園那邊就有一個燈光球場,籃球鞋和地麵摩擦的聲音、籃球和地麵相撞的聲音,男生們的呼喊聲,隱隱的傳來。
而白不凡指著的,是其中一個身披冰紅茶球衣在打球的人。
“媽的,這種敢在露天公共球場打籃球的,技術都好強啊,像我這種,是真不敢大庭廣眾下丟人現眼。”
遠遠的看了一會兒技術後,白不凡再次經典原地後仰跳投空氣,羨慕的說道。
雖然林立和白不凡在高一四班裡,身高都算最高的幾個,但是籃球技術,白不凡很一般,林立很爛。
林立隻有體育課的時候會跟自己班的同學玩玩,並且通常是在打半場33的時候,因為身高緣故,被拉過去往內線一丟,負責搶籃板的。
之前因為運動能力不行,還是不怎麼能搶到,現在不知道什麼水平。
至於‘你身高這麼高怎麼不打籃球’這句話,林立都聽膩了。
到哪裡散步都是散,聽見林立和白不凡這麼說之後,加上噴泉是整點定時開始的,現在還不著急,所以帶頭的女生們,也稍微改變了些許方向,往球場那邊靠。
隔著阻攔球滾到道路上而設置的鐵絲網,看著裡麵的人揮灑汗水。
24號動作很乾淨,有些ooc了。
“媽的人生贏家,也不知道是誰的女朋友,這麼好看。”白不凡瞅著球場旁邊凳子上疑似場上某人女友的女人,羨慕嫉妒恨的說道。
“你先不恐女了再考慮這個吧。”林立好笑的說道。
“菲菲她還好嗎?月考結束的時候,她也差不多出來了吧?”白不凡聞言,言語深沉。
“菲菲是誰?”白不凡沒怎麼壓低聲音,曲婉秋好奇的問道。
“再也見不到之人。”
“……對不起。”
白不凡長舒一口氣,還好沒繼續追問。
“打籃球技術好還真是很加分,”丁思涵伸手搭在鐵絲網上,看著球場,神色憧憬:“我想,大概所有女孩子都幻想過一個場景吧,被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用球砸到,於是對方選擇用一整個明媚的青春來賠。”
“鉛球嗎?”林立詢問。
丁思涵:“?”
愛情故事一下子變成謀殺故事了。
“……籃球啊!”丁思涵糾正道。
“可籃球不至於坐牢吧,還要整個青春都坐牢嗎?”林立更加不理解了,這懲罰也太嚴重了,想想都覺得冤枉,“丁思涵你真的不願意出具諒解書嗎?你有點過分。”
丁思涵看著林立,臉紅了。
氣的。
她深吸一口氣,超級用力的用手指指著林立,惱火的說道:“林立!你這個氛圍感破壞者!你真的是一點浪漫都不懂啊!青春來賠是意象化不是具象化啊!你現在當務之急,是多看點愛情故事,培養一下你的情商和浪漫!
否則你這樣的家夥,是注定孤獨終老的!”
陳雨盈視線追隨著遠處的籃球,看著它應聲入網,發出悅耳的球網跳動聲,聽著分彆從左右兩邊傳來的對話,捂著嘴輕聲笑了出來。
林立多半是故意的,畢竟不犯賤的林立不是林立,思涵其實也清楚,彆看她現在看起來好像很惱火的樣子,實際上她完全不反感,私底下的時候,在自己麵前說了好多次林立的好話,覺得林立很有意思。
想想也是,養一個林立這樣的生物,確實會很好玩吧?
“愛情故事嗎?我經常看啊,我現在還有一個記憶猶新的,要不要分享給你?”林立思索了一下後,伸出一根食指朝天,像是點子王。
三個女生都扭頭看向林立,雖然她們其實也清楚,林立的嘴巴裡大概率是吐不出什麼好的愛情故事的,但還是很好奇的催促:“你說說看。”
“從前有一隻得了抑鬱症的白不凡,他很喜歡一棵樹,於是向樹表白了,但是樹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,隻是一直吊著他。”林立的愛情故事很短,一句話就能說完。
真是一個悲傷的愛情故事啊。
白、陳、丁、曲:“……”
陳雨盈抿著自己的嘴巴,突然扭頭埋在了丁思涵的肩膀上,身體微微顫抖著。
嗚嗚嗚,過去十五年裡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功德,和林立熟悉起來之後,都要扣完啦。
林立好討厭。
“你這麼說的話,我也有一個愛情故事了。”白不凡伸出一個食指朝天,也化身點子王,舉一反三,“從前有一坨喜歡探險的林立,探險的時候遇見了一條蛇,蛇很喜歡林立,但林立拒絕了它的告白,但是蛇不願意放棄,所以一直纏著他。”
林立聞言扭頭,看著白不凡的眼神裡有著惺惺相惜,兩人默契的同時伸手擊掌。吾道不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