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薑七此時什麼心情,她哆哆嗦嗦端著碗,在雷震似笑非笑的眼神中,把薑湯喝完。
“我告訴你……”
“七爺,我不會讓你為難的,所以你什麼都不用說。”雷震滿臉誠懇道:“不管怎樣,你沒有害我之心,咱們依舊是兄弟。”
“求你彆玩我了,我向你坦白還不行嗎?”
“穿衣服,我帶你去個非常重要的地方。”
“我不想去南城水庫。”
“當然,咱們去半山頭水庫。”
南城水庫是俗稱,它的學名叫半山頭水庫。
……
無毒不丈夫,不能說雷震心狠。
任誰處於這種環境下,都不可能心存善念,否則就是拿自己的小命普度眾生。
薑七徹底崩潰。
回去之後,她就抱著薑楠一個勁的哭,隻要看到雷震的身影,就渾身打哆嗦,跟見鬼似的。
知道一個人狠,跟感受對方的狠完全兩碼事。
現在薑七感受到了,從爺們變成了小女子。
“老公,這到底怎麼回事,你是不是欺負薑七了?”薑楠埋怨道:“看把她嚇成啥樣了,有事好好說唄。”
“你有沒有發現薑七更像女人了?我是在幫她,總不能讓她一直半男不女。”雷震笑道。
“把人家扔進冰窟窿凍暈,再撈出來帶回家喝薑湯,然後繼續扔進冰窟窿凍暈,再給撈回來。”
“老公,你怎麼這麼狠呀,這是自己人。”
薑楠很心疼,這是她的娘家人,不管薑三還是薑七,在身邊都是撐腰的。
“三哥,你有意見嗎?”雷震問向門外。
“沒有。”薑三回答。
雷震點點頭,伸手揪起薑七。
“小姐……”
薑七向薑楠求救。
“老公,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“回房去。”
“我……”
儘管薑楠很不忍心,但還是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,她不敢不聽話。
“七爺,都開始向薑楠求救了,你是真不中用。”
“我、我、我……”
“你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
薑七搖頭,但她卻拿起一支筆,哆哆嗦嗦在紙上寫下一個字——曉。
雷震眯起眼睛,盯著“曉”字。
“就是他們派我來監視你的……”
“他們是誰?”
“就是這個。”
“是誰?”
“就是這個!”
雷震突然笑了,老爹給留的信裡是“暗”字,薑七寫出了“曉”字,全是花裡胡哨。
“那你到底是敵是友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薑七搖頭,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敵是友。
或許隻有接到最終命令的時候,才會揭曉答案。
“你追我來徽安乾什麼?”
“解決信任危機,繼續監視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薑七差點又哭了,她是真沒想到雷震這麼狠辣無情,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。
“你走吧。”
“你不殺我?”
雷震擺擺手,他不殺廢棋。
但要看看藏在暗處的花裡胡哨殺不殺,通常情況下遇到這種情況是要把廢棋乾掉的。
切斷聯絡的所有細節,哪怕薑七從未見過上線。
這就是廢棋的用處,能有效檢驗出對方的態度。
薑七離開雅南居,在所有人的注視下。
“三哥,把這個給她。”
雷震掏出沙漠之鷹遞給薑三。
“跟她一塊走,帶她回你們的地方……有照應,安全點。”
“好。”
薑三接過槍,頭也不回的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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