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也是委國的地方,坐落在中部的山裡,隱私而又奢華,屬於絕對的私人領地,不經過允許,任何擅自闖入的人都得被擊殺。
把人交接給莊園的管家,直升機離去。
來到新的地方,陸校旗的眼睛依舊發直,他沒法接受發生在身上的事,甚至想都不敢想。
“還能走嗎?”
管家輕聲詢問。
陸校旗沒回答,因為真的不能走。
這種摧殘不僅是心理上的,更是身體上的,彆說走了,就算站都站不穩。
“抬進去。”
數名傭人把陸校旗抬進莊園,來到燈火通明的大廳。
他沒注意周邊的一切,隻是死死盯著坐在主位的人——雷震!
在這一瞬間,東北王的眼中閃出無數複雜的光芒,最終變成深深的絕望,下意識低下頭。
輸了,輸的徹徹底底。
不僅輸掉了家族派出來的所有子弟,也把自已給輸了。
“我靠,怎麼變成了這樣?”雷震驚道:“陸族長,他們對你用刑了?馬勒戈壁的,老子交代過不準用刑的,草!”
震驚之後就是震怒,甚至重重拍桌子,以顯示內心的不滿。
“查,給我一查到底,看看究竟是誰對陸組長用刑!”
“他媽的,老子雖然死了,但終究好沒死,竟然敢無視我的命令,對陸族長動刑,眼中究竟還有我嗎?”
怒氣衝天,看起來不像裝的。
事實上也不是裝的,全部都是演技。
陸校旗被怎麼收拾的,雷震當然一清二楚。
他現在就是可以足不出戶,就能知道所有的事,因為蜘蛛網已經徹底鋪開,甚至說秦王手底下的二十多萬傭兵裡,也遍布他的情報員。
這是掌控的手段,也是必要的手段。
因為秦王掌控的勢力太大了,雖然是自已的關門大弟子,但人家終究有自家的母艦,跟孫寅虎是兩碼事。
“先生……”
噗通一聲,陸校旗跪在雷震麵前。
雖然稍作牽扯就很疼很疼,但這個時候根本顧不上,甚至還覺得自已跪的是不是標準。
“都是我的錯,我不該跟您作對。”
“先生,從今以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,我陸校旗乃至整個陸家,聽從先生的吩咐,你讓我往東,我不敢往西……”
服了,徹底服了。
想活是一方麵,被對方的實力折服才是最重要的。
他帶著錢、帶著人出來的,租了基地買了導彈,也跟佛倫斯議長合作了,結果依舊落得如此下場。
說真的,陸校旗非常後悔。
隻是這會後悔都沒有眼淚,隻能希望對方看在自已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,饒自已一命。
“陸族長,你這說的什麼話?”
“我從未怪過您,因為大家立場不一樣,甚至我對您是英雄惜英雄,畢竟您是第一個反抗我的。”
這話說的賊漂亮,特彆符合雷震的準則:對敵人,必須保持絕對尊重。
不管是從前麵打了他,還是從後麵捅了他,該尊重的都得尊重,因為不尊重敵人,就是對自已最大的不負責任。
敵人關係到自我,不尊重可不就是對自已不負責嗎?
認真對待每一個對手,這才是帥才。
“陸族長,你會安全回家,回去之後依舊是東北王,沒人能取代你的位置。”雷震語重心長道:“而且以後我還會重用你,畢竟隻有你感受過世界的變化。”
可不是嗎?
陸校旗感受到過金絲貓的銷魂,也感受到了金剛狼的驍勇。
他什麼沒經曆過?
都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