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做教皇這麼多年的人當然有他的手段，否則根本坐不穩。
但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多的叛徒呢？
既然手段厲害，不應該出現才是合理的，可事實上出現這麼多叛徒更加合理——養出來的！
在這一點上，雷震是相當佩服，也意識到什麼叫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。
但凡斯特教皇的操作出現一絲紕漏，養出來的叛徒都能把他活吞掉，更彆說養出來之後來一場大清洗。
“教皇陛下，您真讓我大開眼界了。”雷震聲音真誠。
為了表達敬意，他還專門扯掉窗簾圍在身上，畢竟光溜溜的滿身血很不好看，做人總得講究點。
“誰都喜歡權力，誰都熱衷權力，這是不可避免的。”斯特教皇微笑道：“每一次都清洗都是一次鞏固。”
這句話絕了，讓雷震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。
每一次清洗都是一次鞏固，簡直是真理，真正的權力者該做的事。
“權力是最大的欲望，欲望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膨脹，就會讓人產生假象，把他們養到膨脹再次清洗，不管對於威望還是權力而言，都是最好的催化劑。”
“神話先生，您對血族有了解，應該知道能保持人類年輕的方式隻有一種，那就是換血！”
保持青春的方法有很多，窮人運動，富人換血。
鞏固權利也是如此，必須得在特定的節點完成大換血，然後看著新上來的一批在權利中逐漸迷失，最終再被換掉。
“受教了。”雷震雙手合十。
的確受教了，這個問題他還從來沒想過，主要原因是權力剛剛達到最巔峰，十年八年之後也未必會遇到這種情況。
可時間久了之後，必然會出現。
什麼方法最好？
當然是換血！
舊皇退位，新皇登基，第一件事要做的也是換血。
把前朝舊臣該清理的都清理掉，換成自己的人，從而達到權力的集中跟掌控，其底層邏輯都是差不多的。
“神話先生，其實我不並不在乎西方勢力，也不在乎你毀掉傳教士。”斯特教皇滿臉溫和。
“斯特教皇，是我想多了，哈哈。”雷震笑道：“那麼問題來了，您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？”
開始他就知道教皇是個很可怕的人物，現在看來比可怕更甚。
能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而不倒，毫不在乎西方勢力，更不心疼傳教士組織，反而趁機會完成權力再鞏固的換血。
這操作，簡直絕了！
“你想做紫衣大主教嗎？”
“給配聖女嗎？”
“當然不配，但你可以擁有自己的宮殿，還可以從信徒中篩選聖女。”
“……”
到底合作不合作，都沒細說。
但雷震清楚這次的危機解除了，他得給教廷……確切的說是得給斯特教皇回饋才行，否則依舊會有危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