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他知道冰王子的真正情況,聯想剛才陸之秋所說的以血渡傀儡蟲的治療之法,對方的真正目的呼之欲出:他們對付的有可能不是冰王子,而是冰皇。
葉雄目光落到冰皇臉上,見他至始至終都沒懷疑,不由得一陣感歎。
位居權重,實力高強又何用,還不是被對方耍得團團轉?
正在這時候,陸之秋開口了:“冰皇殿下,經過我的查探,幾乎百分之九十肯定,王子殿下中的就是夜狂傀儡。”
“這夜狂之除了血渡之法,還有什麼辦法治療沒有?”冰後問。
“除非找出下蠱之人,不然就隻能用血渡之法。”陸之秋回道。
“可是,殿下乃冰宮之王,北域之主,他的安全比任何人都重要……”
“冰後,你彆這麼說,人都隻有一條命,沒有誰比誰重要的。”冰皇打斷她的話。
“殿下不必多慮,這夜狂傀儡蟲,隻對築基期修士有用,對殿下是沒有任何危害的,以殿下的修為,很輕易就能感覺到夜狂傀儡蟲的位置,再將它給逼出來。”陸之秋說道。
“如果這樣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冰後鬆了口氣。
“我現在擔心的是,這血渡之法能不能成功,畢竟這夜狂傀儡非常精明,他融於血液之中,順血遊走,它能不能進入殿下的體內,這還是個未知數。”陸之秋繼續說道。
“這血渡之法,我也曾經聽說過,沒想到陸藥王會如此醫術,真是佩服。”
瓦多在一邊聽說,由衷地感歎。
“既然這樣,那咱們就抓緊時間吧!”冰皇聽說對自己無害,當下焦急起來。
冰王子的病,他真是一天都不想拖了。
“殿下,現在不行,這血渡之法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施展,人越少越好;這夜狂傀儡蟲,是出了名的精明,有絲毫風吹草動,他就會躲著不再出來,那時候想再引渡就難了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咱們就到晚上再做吧!”冰皇當下決定。
葉雄在一旁看著,此刻忍不住站出來:“慢著。”
陸之秋正在竊喜,沒想到葉雄這時候會站出來,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。
“冰皇殿下,既然我進來了,是不是也應該讓我說說?”葉雄淡淡地問。
“淩小友,你有什麼建議?”冰皇仿佛這時候才記起葉雄。
得知冰王子真正病情之後,葉雄頓時信心大漲,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。
唯一擔心的事情是,他害怕自己的話,冰皇根本就相信。
“殿下,如果王子殿下中的是夜狂傀儡蟲之毒,那麼這毒是從哪來的?對方下毒給王子殿下,到底有什麼目的?對方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手?這麼多的問題,我覺得,是不是應該查清楚再作決定?”葉雄問。
“胡鬨,現在王子的病危在旦夕,隨時都有生命危險,還能再拖嗎?”陸之秋怒道。
“我沒說拖,隻是覺得殿下身體金貴,這血渡之法要血液相通的,萬一出什麼狀況,對殿下有危險,那北域豈不是要遭遇大難?”葉雄說道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,你這是懷疑我嗎?”陸之秋臉色崩了起來,怒道:“我乃堂堂的東域藥王,還是皇城的禦用藥師,你以為我會對冰皇殿下不利?”
“行了,都彆說了,淩小友也是為了我好,陸藥王你就彆怪他了。”冰皇已經下定了決定一樣,說道:“陸藥王,你先好好休息一下,等我考慮一下,決定也再告訴你。”
既然冰皇都這麼說了,葉雄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他已經說到這份上了,冰皇還這樣決定,那他就沒有辦法了。
“來人,將陸藥王跟淩小友下去休息。”冰皇吩咐。
葉雄有些奇怪,為什麼冰皇都拒絕自己的建議,還讓自己留下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