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情重義的女人,才是最可貴的,如果此時幽冥表現得很冷漠,他反而看不起他。
在小島的幻境之中,他知道幽冥的身體是乾乾淨淨的,沒有跟段成安踏過雷池。
幽冥在冰棺四下找著,終於在冰棺底下找到一個小小的印記。
在印記上麵,還有一抹血液,這正是那人的血。
看到這熟悉的印記,幽冥再也忍不住,眼淚流了下來。
“師傅,多謝你的解惑,麻煩你了。”葉雄說道。
燕北書知道他們之間關係有點複雜,似乎還有很多的話要說,此刻自己留下來沒什麼意思,當下離開了。
“能不能出去一下,我想靜一靜。”幽冥喃喃道。
“幽冥,我……”
“什麼都彆說了,讓我靜一靜,行不行?”
葉雄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似的,歎了口氣,走出房間。
以前,他一直都在擔心幽冥知道段成安的事情,現在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。
顯然,她認出那個印記是段成安的,知道他還沒死,不然的話,她也不會這麼傷心。
葉雄真恨不得狠狠給自己抽一個耳朵,好好一晚上,本來是難得獨處的機會,結果全讓自己搞壞了。
早知道就不溝通幽冥了。
現在最麻煩的是,幽冥的時間不多,根據師傅的意思,幽冥的命是跟段成安綁在一起的。
如果段成安一死,幽冥也要死。
南域老祖以前說過,金山上人隻剩下一百多年,現在被幽冥奪了三十年,也就隻剩下七八十年的命了。
七八十年,才對半,也就三十四年。
這還是他活得好好的情況下。
想到這些,葉雄心情變得煩躁起來。
正在這時候,突然背後傳來腳步聲。
從這腳步聲之中,他就能猜到,肯定是阮玫瑰。
阮玫瑰走到他身邊,說道:“我睡不著,出來走走,沒想到遇到你了,你怎麼在這裡?”
“我也睡不著,出來透透氣。”葉雄回道。
“看你的樣子,不會跟老婆吵架了吧?”阮玫瑰開著玩笑。
“沒有……就是……有點悶,出來透透氣。”
葉雄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,他跟幽冥的關係太複雜,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。
而且,他還得跟阮玫瑰之間保持距離,不然幽冥會不高興。
阮玫瑰在他身邊坐下來,並攏著雙腿,將手放在大腿上,深深地吸一口氣。
半晌,她才說道:“從小到大,我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失敗過。”
“怎麼意思?”葉雄不太明白。
“以前很多男人在我身邊圍著我轉,我從來都沒有將他們放在心裡,隻是一心向道,那時候我就覺得,這個世界人,應該不會有人能拒絕我吧……直到遇到你,我才發現,原來自己多笑的可笑。”阮玫瑰自嘲。
葉雄頓時沉默了,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她。
“你不用感覺到有壓力,又不是逼婚,隻是隨口說說而已。”阮玫瑰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