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南山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。
他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。
這些年,他執掌劍閣,得萬人敬仰,從來沒有人膽敢得罪他。
這個家夥倒好,不但讓他親手將自己的兒子送去後山石壁思過,還讓自己被掌門抓到痛腳,現在居然還敢出言得罪自己,簡直就是不知死活。
“我哪敢嘲笑劍閣主,不怕小命不保嗎?”葉雄翻了翻白眼,道:“剛才掌門都說了,當閣主不一定全靠實力,尊者身邊就有很多修士雖然實力不強,但是能得到重用。你現在質疑我的境界當不了閣主,是不是不把掌門剛才的話放在心上啊?”
這句話,就一把利劍一樣,狠狠地紮在劍南山心上,讓他無言以對。
剛才,南宮寒剛說過這樣的話。
“掌門,你聽聽,這個家夥無德無能,油嘴滑舌,儘在挑拔離間,這樣的人,如果繼續留在長生派,隻會讓長生派丟臉,現在外麵的弟子開始議論紛紛,說讓一個金丹後期修士當閣主,已經很多人不服,再這樣下去,咱們怎麼服眾?”劍南山怒道。
“劍閣主,你還是坐下來說話吧,你這居高臨下對掌門說話,彆人不知道,還以為你是掌門呢!”葉雄陰陽怪氣地說道。
“臭小子,儘挑撥離間,我廢了你。”劍南山大怒,就要出手。
“南山,坐下。”
“掌門……”
“我讓你坐下,聽到沒有?”南宮寒聲音冷了起來,喝道:“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掌門?”
這一聲怒吼,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,不敢說話。
從這話之中,大家都知道,南宮寒怒了。
劍南山這才發現自己激動過頭,連忙坐了下來道歉:“掌門,我剛才隻是激動,並沒有其它的意思,你彆聽這小子胡說八道。”
“南山,你是老閣主了,執掌劍閣已經幾百年,什麼大風浪沒見過,怎麼就壓不住自己的情緒呢?”
“咱們開會為了什麼,就是為了提建議,人人都有說話的權利,你不能因為自己是老人,彆人是新人,就用氣勢打壓,如果開個會,大家連話都不敢說,還開什麼會?”
“掌門說得對。”
“江南雖然隻是金丹後期修為,但他能破掉天道閣的劍意,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,現在才過一個月,你就質疑人家的能力,一個月時間能辦點什麼?”
劍南山無言以對,目光狠狠地瞪著葉雄。
南宮寒目光這才落到葉雄身上,繼續問:“江南,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
葉雄看了眼南宮寒,見他目光之中,非但沒有責怪的意思,反而有點欣賞。
外麵弟子傳聞,數百年前,長生派前掌門飛升之前,考慮接替的人選有兩個,一個南宮寒,另一個就是劍南山,但是後來選擇了南宮寒。
論實力,劍南山跟南宮寒在伯仲之間,劍南山當不了掌門,心裡沒有怨氣才怪。
劍南山恐怕做夢都希望,有一天能將南宮寒的掌門之位拉下,自己當上。
兩人私底下,不知道有多大的恩怨,明爭暗鬥不知道有多少。
典型的地球職場規則,像經理跟總載之間的關係。
劍南山在長生派,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,都沒有任何人膽敢反抗他,除非哪個不要命。
現在有葉雄這麼一個愣頭青站出來,南宮寒高興還來不及,最好能借葉雄殺殺劍南山的氣焰,所以對於葉雄的做法,他非常欣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