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給你看一場水鏡記錄。”
伊莎伸出手，在半空劃了個水幕，上麵是一場大戰，卻是當年葉雄跟趙麗貞聯合起來抵抗中節星的水鏡記錄，上麵清楚記著，葉雄對戰傲江的情景。
“看清楚沒有，這是二十年前的葉雄，這是二十年後的葉雄，變化大嗎？”伊莎問。
短短二十年，眾弟子卻看出了，仿佛此人身上過了兩千年，甚至上萬年的感覺。
伊莎臉上至始至終都露出一些笑容，這些弟子都看不穿是真笑，還是嘲諷。
將水鏡關掉之後，伊莎沉思片刻，這才說道：“紫瞳，你追殺玄冥魔女的任務取消了，你不是葉雄的對手。
“是，師尊。”
紫瞳在看了水鏡影像之後，也深知自己已經不是對方的對手了。
最後，伊莎的目光這才落到大弟子冷月身上。
冷月是聖母殿的王牌，現在隻有她，擁有一戰的能力了。
“冷月，你看過水鏡，覺得有幾成把握能贏他？”伊莎問。
冷月沉著臉，考慮了很久，這才回道：“六成。”
“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，這個任務你接還是不接？”
“你先不必急著回答，你的選擇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，你不接我也不會勉強……但是，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，你的修為已經到了瓶頸，不是因為你不夠努力，而是因為你沒有了目標。如果你選擇接受任務，把他當成你生命中的宿敵，你會發現，你突破的機率更大。”
“我從來都認為，絕境是會讓人變得更強大的，他就是個例子。”
伊莎指著水鏡上，那定格住的男人麵孔說道。
冷月上麵兩步，大聲說道：“弟子願意接受任務。”
“完成不了任務，是要懲罰的。”
“弟子一定完成任務。”
“很好。”
伊莎點了點頭，最後彙報：“蘇媚領罰，趙麗貞打入大牢，等侯發落，散會。”
……
半小時之後。
聖母殿，後花園，桃花樹下。
伊莎站在那裡，抬頭看著桃花紛紛落下來，嘴角帶著一抹淺笑。
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高興了。
桃花源源不斷地落下，但是總也落不儘。
這邊桃花一邊落下，那邊桃花以肉眼所見的速度，生長起來。
無限循環，無限重生，無窮無儘。
背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。
伊莎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斂住了。
除了他，誰敢不通報就進來。
“連笑都得偷偷摸摸，你這聖母當個也太虛偽了吧！”
藍色男子走到她身邊，背著手，笑著說道。
伊莎扭頭，一眼就看到他那高高盤起，如同柱子一樣的盤發。
“我說你能不能彆總盤著個雞冠頭，每次看到你這頭，我就覺得礙眼。”伊莎說道。
“我這鳳頭你都見了幾萬年，都沒有說過，彆想轉移話題。”藍衣男子一語道破她的心思，來到她麵前，問道：“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？”
“我有什麼好得意的，門下弟子一個個都是廢物，自視清高，自以為是天才，還不把我的話放在耳邊，公然背叛我，我能高興得起來嗎？”伊莎的臉崩了起來。
“你所謂的鯰魚效應有效了，高興得有道理，你派弟子不斷追殺葉雄，最後他果然越來越強大，再這樣下去，他不用多久就能成為你期望之中的樣子，期望中的境界。”藍衣男子笑道。
“修真一道，本來就這樣，殺戮才能強大，養生之道，還修個屁真。”伊莎冷哼。
“你把狗當狼養，有沒有想過，到時候這狼反過來咬一口，你怎麼收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