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斤!
鵝黑黢黢的小眼睛都要瞪成丸子大小了,它跟了秦四喜二百多年,還從沒遇到過這麼闊綽的請客。
鵝喜歡,鵝當然要!
它矜持地狂點了好幾下頭。
弱水沉簫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木盒,鵝展開翅膀把它接了過來,用羽毛小心護著。
真是饞嘴到讓人沒眼看。
秦四喜怕它太得意把脖子抻到天上去,提醒它:“你今日隻是打了幾個人,這禮太重了,你收了是要回禮的。”
回禮?那是人的規矩,跟鵝有什麼關係?
鵝假裝自己沒聽懂,低頭耷腦跟在秦四喜的身後隻等著往外走。
戲夢仙都
東麵,一群身形巨大的鷹成群飛來?_[]?來[]♀看最新章節♀完整章節,遮天蔽日一般。
帶頭的巨鷹張開雙翅約有五六長寬,它越過群山直入城中如烏雲遮日,有人仰頭看著,突然覺得臉上一濕。
“有血!”
驚叫聲中,人們這才發現那巨鷹的爪子裡竟然抓著人,鮮血從那些人的身上淋漓而下,如雨一般。
不少修士為了躲避這些汙血飛身而起,城中上下一片狼藉混亂。
大鷹雙翼微攏,落在了比武台上,一人自鷹背上翻身而下,眉頭先皺了起來。
“趕路趕的匆忙,倒是忘了你們這兒的規矩。”
這人身上原本穿著件黑色的女袍,被她隨手一扯扔在了地上,露出了血跡斑駁的中衣。
此時再去看那件被扔到地上的女袍,就不禁讓人懷疑它原本不是黑的——是硬生生被血浸成黑色的。
大概是嫌棄有血,這人索性把中衣也扯了,筋肉虯結的上半身隻留了白色的束胸,沒有一絲贅肉的腰上係著黑色的褲子。
她是個女人,可她隻是站在那兒,就有一種懾人之勢。
環顧四周,女人一腳將被鷹扔在地上的人踢出去數十丈遠,一張平實的臉上殺氣騰騰:
“前些年聽說北洲有些小宗門臉都不要了,竟乾起了鴇母的買賣,把有靈根的女子賣去東洲和南洲給人做爐鼎。我青竹道院也沒想跟各家翻臉,隻是略提醒了下有些靈石不該賺,沒想到,反倒讓一些人覺得我們青竹道院是怕了他們。”
被她踹出的人仰麵躺在地上,已然不成人形,還是被人認了出來。
“這、這是北遊門的掌門!”
其他的鷹盤旋在空中,此時也將它們爪子上抓的人丟了下來。
“這是浮雲樓的樓主!”
“道成散人!”
“這這!守蘭齋齋長?”
……
十幾個人,每個人都是北洲響當當的人物,每個人都被打得支離破碎,連一個四肢俱全的都找不到。
好好的一場鬥法盛會,此時如人間煉獄一般。
站在當中的女人一把抓起一人,單手舉到了頭頂。
“既然給他們的臉麵他們不要,還敢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偷襲青竹道院,北遊門、浮雲樓、守蘭齋……這十七家宗門也不必再留了。”
話語剛落,那兩人就被她徒手掐斷了脖子。
同樣渾身是血的女修們從大鷹背後跳下,走到帶頭之人的身側,同樣脫了衣裳隻穿著束胸,一個個臂粗背壯,悍然之氣撲麵而來。
偌大的城中一片死寂。
弱水沉簫淺淺歎氣:“這藺無執怎麼把活兒乾得這麼臟?”
藺無執正好抬頭,看見了她。
“弱水沉簫,你旁邊那鵝怎麼生得那般肥?”
抻著頭看熱鬨的鵝立刻縮了下脖子,秦四喜縮得比它還快些。
“不是,弱水掌事,我跟這位……殺神,是哪裡像了?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