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縣衙,後宅官邸。
師爺孫成舉聽到縣尊公子的傳喚,連忙放下手頭的事務,匆忙趕來。
“大公子,縣尊大人可好些了?”
見了麵,拱手見過禮後,孫成舉便直接開口向包貴民打聽起包承德的病況來。
在他看來,有了包貴民在郡府之中求來的那副價值千金的【安神貼】,包承德就算是有再重的傷勢與病痛,也能得到極大的緩解與醫治。
更何況,他昨日在為包承德診斷之時就已看出,老包這次傷到的是文宮與靈識,那份【安神貼】更是再對症不過,理應會“藥”到病除才是。
所以他才會有些想不通,包貴民又這般匆忙喚他過來,究竟是所為何事。
“孫師爺,你可算是過來了!”
“快快快,再來幫我爹好好瞧瞧,怎麼在使用過盧翰林的【安神貼】後,情況卻好像變得更嚴重了?”
見孫成舉過來,包貴民仿佛是見到了救星一樣,連忙拉過孫成舉的胳膊,直接就往裡麵的臥房走去。
孫成舉聞言,眉頭不由微微皺起,惑聲開口道:
“這不應該啊?”
“縣尊大人的文宮與靈識雖然傷得確實不輕,可是在一位翰林大人海量才氣的安撫與滋養之下,理應會及刻見好才對啊?”
包貴民接聲道:“是啊,本公子原本也是這麼認為,那可是價值千金的翰林書貼啊,怎麼可能會沒有效用?”
“可是事實的結果卻是,我爹在誦讀了【安神貼】後,隻清醒了片刻就又再次昏厥過去了!”
“本公子的文位不高,才氣不足,無法越階為我爹診斷探查,所以隻能勞煩孫師爺你再辛苦一趟了!”
孫成舉連忙擺手客套道:“大公子言重了,算不得辛苦,孫某本就是縣尊大人的幕僚,理應為縣尊大人分憂解難。”
說話間,二人便來到了包承德休養的臥房之中。
孫成舉沒有多言,衝著床上的包承德拱手說了一句失禮後,便徑直走上前去,直接抬手搭在了包承德的前額之上。
才氣探出,靈識外放,悉心的感知起了包承德文海之中的一應狀況。
“嗯?”
“文宮的底部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紋,這是文道根基受損的表現啊!”
“這個老包,到底招惹到了什麼人,竟然直接把他原本夯實無比的文道根基都給破壞成了這個樣子?”
“靈識受損,尚還有機會可以得新錘煉修複,可是這文宮若是出了問題,他的文路怕是就要終止於此了!”
“如此,他以後還怎麼順利晉階進士文位,怎麼在官途上更進一步?”
隨著對包承德文宮及靈識狀況的探查,孫成舉的眉頭直接就皺成了一個川字。
昨日他為包承德診斷的時候,可是並不曾發現這文宮根基受損的情況。
為何這才過去了一夜,且還是在經過了翰林書貼的醫治之後,這文宮的下層根基卻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紋呢?…。。
“如何了,孫師爺,我爹他沒事兒吧?”
見孫成舉一直緊皺眉頭,本就不甚美觀的臉上,更是陰沉得都快要擠出水來,包貴民不由提心開口詢問。
“大公子,你跟我說實話,縣尊大人清醒過來之後,都說了什麼,做了什麼?”
“還有,縣尊大人可有告訴大公子,到底是誰傷了他?”
孫成舉沒有回答包貴民的問題,而是神色肅穆的反聲向他詢問了起來。
“這……”
包貴民稍猶豫了一下,還是開口回道:
“我爹隻說他好像是中了一個叫李明陽之人的算計,被對方留下的頂級文寶所傷。”
“李明陽?!”
孫成舉聽到這個名字,聲音不由微微提高了幾分,果斷搖頭道:
“這不可能!”
“此人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意外身亡,死在了牛朦山中,怎麼可能會再活過來反傷縣尊大人?!”
“更何況,早在二十年前,李明陽就已經被廢了文宮,貶為庶民,他的手中即便是有頂級文寶存留,也斷傷不到縣尊大人分毫!”
見孫師爺竟知李明陽是誰,包貴民連忙再次開口道:
“對對對,我爹也說了!”
“那李明陽就是一個已經死了兩年的廢物,那件頂級文寶,就是那廢物留給他兒子的護身之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