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實驗飛船上。
一個粒子生命在一陣陣孤立波的推送下,從晶體蜂巢之內射了出來。
穿透了縮小版的冰城,抵達了那個概率空間的邊沿。
邊沿之外,與密封箱以內,隔著一道五千度的高溫層,寬度大約有兩三厘米。
這兩三厘米寬的高溫層,會成為粒子生命的煉獄,隻要他一鑽進去,馬上會被燒得灰飛煙滅。
對於這模擬出來的地心環境的構造,身為科研團隊的組長,沒理由會不清楚。
他像潛水一樣,開始尋找反彈回向的孤立波,然後順著一股暗流一樣的孤立波,返回了晶體蜂巢。
返回晶體蜂巢,並不能使他重回四維空間。他返回蜂巢,卻在那27層細孔矩陣上動了手腳,堵住了一邊細孔,讓發射出來的孤立波朝著一個方向發射,而不是發射向四麵八方。
集中一個方向發射,那個概率空間開始出現了重心的偏移。
當重心偏移超過了密封箱的中心線,整個概率空間向一側邊沿發生了傾斜。
隨著傾斜度越來越大,整個概率空間越來越靠近箱體邊沿。隔開概率空間的那條高溫層,它的寬度越來越細,最後細到沒有。整個概率空間的一條邊沿直接抵達到了密封箱的箱體上,零距離地相連到了一起。
科研組長再順著發射出來的孤立波之勢,一下子射在了箱壁上,然後利用粒子的優勢,從粒子層次穿透了箱壁。
這種穿透,比粒子機器人穿透物質還要困難。
粒子機器人好歹沒有擠壓的痛苦。但這個科研組長的粒子身體,有著模擬出來的神經感應,能感應到穿透粒子層的擠壓感,那是一種夾縫求生的磨難,如同九死一生一樣煎熬和痛苦。
當科研組長整個身子,都穿透到箱壁的另一邊上,並把他最後一顆粒子身體從箱壁分子層抽離出來的時候,飛船內部係統馬上響起了警報。
一個虛擬出來的光影人物,一下子出現在科研組長的麵前。
一襲長袍,頭戴軟腳襆頭,手執玉扇,腰間還彆著一把帶鞘的長劍。
這人的體積,竟然也是幾微米大小。
“哪裡來的毛賊?速速受死!”
李白看清楚對方是一個分子態的細菌,他的身體突然從幾微米大小,一下子拓大成一米七五的高度,然後操控著一台消毒機器跑了過來,朝準這個細菌射出一道消毒的紫外線。
科研組長一看是紫外線,沒有逃跑,而是調整了他粒子身體裡預藏好的癌變基因。
這種癌變基因一經吸收紫外線,馬上從一個粒子成長成癌細胞,再從癌細胞成長成癌變後的器官組織。
紫外線一直在照射,癌變器官組織發育得很快,而且是以癌變的無節製分化和惡性增殖的變態速度在進行。
僅僅幾個瞬間,這個分子態的細菌就呈現出一個手指頭大小的肉塊。肉塊再次分裂、增殖,幾個眨眼的工夫,就呈現出一個紫色的生命體雛形,有頭、有軀乾、有四肢。
“唔?”李白馬上啟動掃描器,對這個生命雛形進行掃描。
得出結果:碳基病菌。
“紫外線竟然殺不死這個細菌?這是什麼細菌?”
以李白的主核計算能力,馬上判斷出一個可能,於是加大了殺菌能力。
他用放射性同位素產生的a、β、γ射線,照射到這個紫色生命體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