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決!你要是再不交保護費,可彆怪我們不講舊日交情了!”
看著伸在自己麵前的手,白決笑了,這大半個月自己平淡度日,幾乎忘了月前自己自南向北的一路快意,甚至習慣起眼前的平淡生活了,按道理說,自己情緒控製應該說挺強的。
但,看到這些想來找自己麻煩的人,為什麼心裡一絲壓抑情緒的想法也懶得提起?似乎從對方進來的那一刻,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躍躍欲試,都在迫不及待地告訴自己:
我又憶起肆意放縱的感覺了!
順手抽出對方腰間長刀,勁力如圓,刀鋒劃過一道肆意的弧線,斬斷為首黑衣漢子的右手後,刀勢如水順流,隨著白決前進旋身步法,再一刀將後麵一個漢子砍翻在地。
“比起醫生,我更喜歡做屠夫……”
白決看著癱軟倒地的最後一個黑衣漢子,掃視左右,看著那些或驚或懼、或麻木或不解的目光,忍不住心中肆意奔湧的快意,一陣狂笑,一腳將黑衣漢子踢開,本想出門將這個“義字幫”滅了,但又突然反應過來,停下腳步。
自己實力還不夠,光天化日,不適合做壞事。
雖說無毒不丈夫,但正所謂:窮則謀定後動,達則肆無忌憚,眼下自己就算出手,也沒法斬草除根,既然無法做絕,那乾脆就不做。
想通之後,白決展顏一笑,對著地上三人笑道:“你們三個運氣好,回去告訴你們頭領,我不去惹他,他也彆來惹我!”
地上三人驚魂未定,聽一這話,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,身上劇痛傳來,也不敢再說什麼,趕緊彼此攙扶,逃也似地跑出院子。
周圍百姓親眼看到白決行凶,此時也是個個驚懼,紛紛逃離。
白決也不理他們,一腳踩坐在椅子上,擦拭著手裡的長刀,看著牆上找蟲吃的麻雀,陷入沉思。
……
當晚,白決所在街口的田氏酒家中。
這是處普通的單層酒家,一群黑衣漢子歪歪扭扭地坐在幾個方桌上,大口喝著悶酒,神色各異,正是“義字幫”的人馬。
中間為首一人名喚劉義龍,麵色冷厲,內心卻念頭紛飛,眼看眾人氣氛不對,當下一拍桌子:“那姓白的欺人太甚!若不是瞧在師父麵上,咱們大夥怎麼會對他容忍至今!他不但不感恩,反倒傷我弟兄!要我說,不用去管他跟師父的關係,也不用去管他的來曆不明,咱們兄弟直接並肩子上,是死是活也得出了這口惡氣!”
“龍哥三思啊!”
旁邊幾人頓時眼皮一跳,紛紛勸阻,白天都見過那受傷的三人,知道白決一言不合就拔刀剁人的事跡,膽氣早就嚇沒了,不然也不至於猶豫了大半天不報複,晚上在這喝悶酒。
而且,本來找白決麻煩這事,就是首領劉義龍的主意,聽了兩回三國的書,便想著借“保護費”的由頭,逼著白決入夥,再借著白決“霍元甲兄弟”的名頭占據大義、彙聚其他霍元甲弟子、後麵“挾天子以令諸侯”。…。。
哪曾想,迎天子沒迎著劉協,迎著個呂布,一言不合就動刀,現在騎虎難下,隻能作勢要把眾兄弟拖下水一起對付白決,免得招來眾人怨恨。
平日裡大夥基本沒見白決動過武,殺秦天那事白決、霍元甲也沒有聲張,此時看來,白決功夫竟如此厲害,不搭進去三五條人命,怕是拿不下白決。
而對於“義字幫”這樣的小團夥來說,自然是沒這個膽氣的。
好在白決白天最後的話,明顯有不想主動找麻煩的意思,劉義龍因此也沒跑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