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個亂世,哪怕白決想一心低調,也總會被人盯上,加上功夫入門時,總需要收集藥材、與人溝通,所以他組建勢力。
但最近,白決發現組建勢力,雖然也讓自己省了許多小麻煩,但也平添了無聊爭鬥,而且,大部分爭鬥自己還搶不到人頭,反倒不如當初一個人時,想殺便殺,想走便走,這讓白決最近起了不少孤身離去的心思。
而現在,麵對津門其他勢力的爭鬥,這個念頭就越發清晰起來。
按白決心性,一個賣大煙的敢這麼跟自己呲牙,反手一刀剁成臊子最是輕鬆,但如今“有家有業”,就要考慮“勢力弱小時,談判桌上多少要守點規矩”,十分地不爽。白決隻能退而求其義,隻能做人做事氣勢囂張。
跛豪是囂張死的、雷洛也因為囂張摔了大跟頭、《疤麵煞星》也是如此,白決以前還奇怪這些人為什麼不和善待人,為什麼不像教父一樣友善一些、和氣生財。
但這段時間,白決才發現,和氣生財無法給自己帶來朋友,囂張肆意卻能給自己減少敵人。
就像現在,一群人向白決施壓,就因為白決的勢力大小,想讓白決守點規矩,而白決,也確實心裡有了顧慮,擔心自己肆意妄為,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。
但每每想到這些,想到自己需要遵守彆人的規矩,心裡為什麼總是越發煩亂了呢?
“老四!煙館的保護錢是小事,善堂、善文你們劉家也彆和老四爭了,他吃的就是這碗飯。最近津門的洋船越發多了,這個時候,正是咱們清人團結一心的時候,不然還怎麼一起賺錢?”牛先達見白決眼神不對,趕緊讓步,反正他是搞貨運的,跟白決沒有利害衝突,不值當為了劉家的事得罪人。
劉善堂暗罵一句,終歸是心中不平,臉上掛不住,便道:“牛叔說的是,一個煙館也不值幾個錢,但我劉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杮子!聽聞白四爺功夫了得,我家最近也收了個功夫高手,名喚嚴振東,大家便約在三日後,擂台比武,你若贏了,我劉家便把這個煙館送你白四爺如何?”
他想得周全,這個比武,贏了自然好,輸了劉家也能有個台階下。甚至隻要白決上了擂台,對白決聲望都是一個損失。
畢竟,一方勢力之主,與另一方的一個打手比武,說出去都惹人發笑。
嚴振東?
白決聽對方囉裡囉嗦半天,早就有些不耐煩,此時聽到熟悉的名字,倒是心裡清淨了兩分,嚴振東是《黃飛鴻》中的反派第一高手,硬氣功鐵布衫槍入刀不入,鷹爪功也銳若金石,這兩門功夫白決都想學。
眼神看向劉家身後那個絡腮胡的中年漢子,白決眉毛一挑:“你就是嚴振東?那個精通硬氣功鐵布衫、鷹爪功的高手?”
“是俺!”嚴振東目光一縮,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頭猛獸盯上,登時如臨大敵。…。。
白決笑了笑,揮手從懷裡摸出一千兩銀票,又將一本《通背拳》抄本、一本《鐵刀刀法》抄本扔到嚴振東麵前的桌上:“這些錢和秘籍,當我送你!你我比武,你若贏了,我再送你一千兩銀子,且助你在津門武術界立足,助你開嚴家武館。你若輸了,我要你以嚴家為誓,你嚴家的硬氣功、鐵布衫、鷹爪功,毫無遺漏傳授給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