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上交談,難免疏漏,真要見識,還得是生死比鬥!
此刻,生死之間,儘展槍法絕技的洪熙官,讓白決看得心馳神蕩,穿心奪命槍雖然恰被馬寧兒克製,但帥是真帥,旁邊那紅豆,已經看得眼裡泛紅暈,小妮子明顯春心動了。
這也正常,洪熙官這槍法、這身段,白決一個男的看得都怦然心動,更不要說是女的了。
周圍一群鷹犬此時,除了些裝死的,已將赴宴賓客殺戮儘絕,聽到白決要上前幫忙,又見白決年紀輕輕、一副小白臉的俊俏模樣,登時個個表現,爭先提刀拿槍向白決圍殺而來。
“真是麻煩!”
手中短劍,擋下幾個精銳清兵的花槍,隻是數槍圍攻之下,兵器又被克製,白決斬退一二花槍,欲再攻時,卻被其他花槍攢刺逼退,在當前武功境界裡,馬寧兒勢大力沉的一擊,殺傷力未必就強過一名兵卒的長槍一刺。
強如非人的武林高手,未必就能勝過一隊沙場老兵的圍殺。
攻勢受阻,白決頓時心頭火起,順勢踢起旁邊一個酒桌,但見一眾清兵紛亂之刻,夜色之中旁人也看不真切,白決自身後抽出一杆黑沉長槍,槍如怪蟒出洞,在那幾名清兵頸間狂然一抖,撩碗大血花,驚撼一眾鷹犬,眾人忍不住轉頭看向洪熙官。
文才白決這一槍,儘棄《追魂槍法》中的陰詭變化,頗有幾分洪熙官《穿心奪命槍法》的霸道淩厲之勢,而《穿心奪命槍法》有多猛,剛才洪熙官已經演示過了。
這麼猛的槍法高手,現在又來一個?!
“啊!”
一個清兵心中駭然,轉身就要逃跑,尚未走遠,便聽颯然風聲,一道勁風將他釘死在地。
那個身形高大健壯的清廷大官收回右手,一雙虎目直視白決:“你是何人?敢為反賊出頭!”
槍身揮蕩之間,接連擊飛兩枚鋼珠的白決,心中一動,眼中泛出興奮之色:“如此暗器功夫,當真了得!你便是‘八臂羅漢’罷?果然了得!若非你勁力過於剛猛、失於陰柔變化,我幾乎便要中招了!
好!好!好!
殺一個高手,遠比滅一個組織,更加刺激!”
腳下接連踢起數柄花槍,踢向八臂羅漢,白決一槍在手,心中狂意陡生,長笑聲中,以棍法使長槍,烏沉的鐵線長槍,竟被他揮舞得水潑不進,八臂羅漢按連使出鋼珠、鋼梭、鐵標一眾暗器,卻都被白決槍影一一擊飛,反而傷了不少周圍官兵,直打得周圍清兵不敢近前。
這是棍法的基礎功夫了,莫說是飛鏢之類,棍法若練得精熟,便是一盆水迎頭潑下,白決也是身上不沾一點水珠的,若不是顧忌八臂羅漢的毒鏢,白決早就快步上前宰了他了!
暗器,暗字在前,飛鏢出手,勁力、方位都難以變化,對於尋常人自然殺伐淩厲且嚇人,但對於高手來說,卻基本難有戰果。…。。
在白決看來,暗器或是求快、或是求變、或是求暗無聲息,這才是正路。
結果這八臂羅漢竟把暗器練得剛勁有力,也不知道該誇他用功深,還是該笑他沒腦子。
殺傷人命,一枚飛刀就夠了,暗器玩這麼剛猛,你乾脆直接扔炸藥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