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白衣少年們儘是麵色一變,馬大禮正要申辯,白決卻早已不把他當個人,自顧自道:“我原本以為‘內力’的機緣,在陳近南身上。如今看來,卻是在大師你的身上,不知道我今日救下陳近南,可算是表了心跡、立了大功?
“不夠麼?”
“若再加上這柄巨闕劍,少林心法後續,大師能否教我?”
事已至此,白決強留巨闕劍,也能留下,但人家才是幾十年朋友。與其如此,倒不如用這把劍,套路對方,換取內功心法。
白決賭對了。
雞婆大師厭惡地看了馬大禮一眼,歎了口氣,從懷裡拿出本古樸冊子,又將旁邊一個包裹給白決係在身上,道:“這些人終究是反清之士,我不好說些什麼,白決你離開也好,免得將大好青春與熱血,平白拋灑!”
“宿主獲得‘少林入門心法注解’一冊!”
白決點點頭,將巨闕劍置於一旁,腰懸青木,手持乾戈,一身清淨離開,回想自己初入這個世界時的汲汲營營,不由自嘲一笑。
自己想要的東西,本就該自己去取,將希望寄托在旁人的感激、好感,何其可笑。
便如現在,自己若想從陳近南身上取得內功心法,本就隻有兩條路。
一條,直接殺了他,看他身上有無秘籍;
另一條,便該在他處身危局時,以利益交換,換得秘籍。
……
而在後麵,雞婆大師看著白決遠去的身影,聽著一旁白衣少年們不忿的彼此爭吵聲,心中厭煩之極,突然便將個酒杯摔擲於地,驚得一眾白衣少年不敢再說話。
而原本躺在床上,似是昏迷的陳近南,也默默地坐起身來。
他畢竟身懷真氣,馬寧兒雖能一時將他打傷,但一個真氣高手從沒那麼容易殺掉,且恢複極快,戰局之中看似昏迷,但不過是見有護法,陳近南借昏迷之機,全力調息罷了,方才又受雞婆大師療傷,已然能夠行動。
“總舵主!弟子方才冒昧,請總舵主降罰!”馬大禮恭敬下拜請罪。
其他幾個白衣少年,也似乎剛發現陳近南醒來,俱是請罪。
陳近南歎息一聲,看向成雞婆大師:“師兄!天地會正是用人之時,你何不勸白決留下?若留下,神兵、心法,自然都送他。”
“是嗎?”雞婆大師知道陳近南說的是真心話,但又忍不住譏諷,“現在你當然可以說這些話,可真要如你所說,傳授神兵、心法,你身邊這些得意弟子,又會怎麼想?名傳天下的陳總舵主,又是否會為了一個外人,弄得‘自己人’離心離德?”
“再說了,白決若留下,你又要給他什麼位子?若你陳總舵主將來打下天下,你這些得意弟子,又是否都會愛民如子,盤剝百姓比著如今的官府輕些?白決離開,才是真的對他好!”
陳近南一時沉默不語,看著白決遠去的身影,一時之間,竟有些羨慕。
一個人,總是能來得瀟灑,但又有幾人,能去得從容呢?自己反清複明二十餘年,是否還是昔日那個心思單純、一心複明的‘陳永華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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