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餘過後,京城。
“咚咚咚咚……”
白決鬥戴鬥篷,身騎一匹高頭大馬、腰懸寶劍、手裡敲著木魚,馬側掛著一個華貴木盒,大搖大擺地進入京城。
守門小兵見他眼生,剛要攔路,便被白決一鞭子抽在臉上,耳聽白決怒罵道:“不長眼的東西!天下頂格的貴人如今就在這馬上,竟還敢攔!”
毫不遮掩的囂張氣度,頓時驚得周圍進城的人紛紛遠離,便是兩個華貴馬車的車夫,同樣有些遲疑,向身後稟報之後,紛紛避於道旁,不想多事。
看門小兵慘叫一聲,那鞭子極重,直打得他臉上火辣辣一片,心中卻無半點怒火,隻是驚懼得全身冰涼一片。
京城重地,天下一等一的首善之地,如此囂張的狂徒,不是瘋子,那便是頂級的權貴人家,頓時一群看門守衛不敢再攔,甚至不敢再提查白決身份的事。
跪得久了,被人挑釁欺辱時,第一反應不是拔刀反抗,而是直接開始反思了。
白決歎了口氣,也不理會這小卒,信馬由韁,行於街市,旁人看他大模大樣的樣子,反倒不敢招惹,隻是還未入城多遠,路旁一個賣膏藥的青年漢子,不經意看到白決腰間的青木劍,頓時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。
那青木劍劍型方正,劍鞘上刻“青木”二字,字跡古拙,極為顯眼。
那賣膏藥的漢子看完劍鞘,一抬頭,正看到白決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,不由心中一突,臉色變了兩變,向白決打了個眼色,握膏藥幡的右手,右手食、中、無名指扣住,擺了個豎著的“6”字手勢,拇指向天,尾指向地,掌心撞了撞自己胸口,便向著一旁的煙花柳巷走去。
白決眉毛一挑,嘴角泛起笑意,這天地會,倒是哪裡的人都有,本是隨意而至,便也跟著那青年漢子一路前行,不多時便聽到鶯鶯燕燕召客熙攘之聲,抬頭一看,白決頓時就笑了。
麗春院!
韋小寶韋爵爺的龍興之地啊!
將木魚胡亂塞進懷裡,左手提著木盒,龜婆引路,白決笑吟吟地進了這武俠世界第一妓院,一進門,便見一處桌子搭的高台,一個小廝正在那眉飛色舞地說著書。
“隻見那邪心魔佛單足一頓,聖印天開,頓時黃沙如狂浪,濤卷萬丈天!”
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