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春子不是韋小寶,韋小寶兩月之前,便已經離開了麗春院,這是剛才白決從龜婆那打聽到的。
看來,韋小寶應當是已經進了皇宮了,先前看鼇拜一副“聖誕老人”的樣子,加上“神龍教龍母”、“馮錫範投效吳三桂”之類的信息,這個《鹿鼎記》劇情,大坻是電影劇情多一點。
……
出了麗春院的白決,直接就後悔了。
此時正值晌午,京城的街道上,熙熙攘攘,一片熱鬨景象,但白決卻無法融入進去。
破爛的棉襖、低眉順眼處處透著狡猾、灰頭土臉裡,唯一的慶幸是油水少,頭上的辮子隻見臟臭,不見油汙。
“唉,你們生不逢時,我白決誌短才疏,也非救世之人,甚至還可能要將這不堪時局,燒得更混亂一些,應該也會將你們僅以活身的太平世道,燒得粉碎……”
這,就是我要犯下的罪業嗎?
白決隨便尋了石階盤腿坐下,掏出從清涼寺順來的木魚,咚咚咚敲個不停,在節奏的木魚聲中,白決的心漸漸平靜下來,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獰笑。
“可是若不讓我犯下這些罪業,我就要被心火燒得粉碎了!”
這一刻,白決意識到,自己從來不是個好人,自己手上將要造下的血腥殺戮,未必就會比此間世界的屠夫少,當真是……
有趣!
殘陽西斜,白決坐在石階之下,靜靜看著此間世界的喜怒哀樂,心中漸至無波之境,眼看天色昏黑,白決起身,提著木盒,向著白天路人談論的鼇拜府坻行去。
對於此時的白決來說,天下之大,已經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,鼇拜府雖然防守嚴密,但在白決眼中卻也沒有什麼,這些普通氣血境的外功護衛,麵對修煉真氣的內家高手時,幾乎沒有半點秘密與防守可言。
書房之內,鼇拜正與幾個謀士談著話,突地耳朵一動,停了半晌,突地笑道:“有趣!你們幾個都下去罷,來人,將書房四周,一一掌燈!”
半晌之後,鼇拜麵無表情看著院牆方向:“這個天下的高手,願意給我當狗的,不敢擅闖;不願意給我當狗的,不會故意振動衣襟,引我發現。若我猜的沒錯,白決,出來罷!”
白決縱身從牆上躍下,滿意道:“鼇少保果然也是個聰明人!那生意就好說好做了!”
鼇拜冷笑道:“這個天下,配跟我做生意的,還沒有幾個!白決你這兩月以來,闖下好大的名頭!不過終也隻是匹夫之勇,你又能與我做什麼生意?我又怎麼才能相信你是來做生意的?”
聰明人之間,不用廢話,對於白決來意,鼇拜已有三分相信。
白決眉角一挑,順手將手中木盒扔了出去:“初次登門,這份禮物,算是我的見麵禮了。”
“嗯?這木盒?”
鼇拜一身橫練功夫,對這木盒倒無什麼擔心之意,便是前明五毒教中的“含沙射影”暗器,他自信有心之下,也受不了什麼傷,當下屏息凝神,伸手扯斷銅鎖,揭開木盒。…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