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決來了!”
也不知道是哪裡傳出的消息,明明白決已經把那五個遇到的貨色給順手宰了,不曾想竟也讓消息傳了出去。
或許是因為他的打扮,在這個人人跨刀持槍、出門在外生怕自己顯得不凶的亂世,他一身仿佛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打扮,實在太過顯眼,也實在太過可疑,當初紫禁城中一場好殺,也讓不知多少人暗中記住了他的名字,記住了他手中“青木劍”的劍柄銘文。
“我偏不信!你一個漢人當初定是用了什麼詭計謀害了鼇少保!我堂堂大清鐵騎,豈是你一介漢奴所能抵擋的!”
盞茶功夫前,一個鑲黃旗的精銳猛士,在白決麵前放肆,隻可惜一介戰將,竟然來單打獨鬥,還是麵對白決這樣內外兼修的高手,當真是井底之蛙,不知所謂,被白決係在了馬鞍拖行,好好體驗了一把東廠的快樂。
這騎士全身精甲,拖在地上有衣甲護著,一時也不死,倒是讓白決越玩越是有趣,忍不住回頭問了一下:“誒,看你這凶毒樣子,以前沒少縱馬拖人吧?現在自己成了被拖的,滋味怎麼樣?
隻要你叫我一聲白大爺,我就饒了你,如何?”
“你這漢奴……啊!!!!”
話音未落,便已被白決長笑聲中縱馬疾速拖行,白決發現自己相較於陳近南那群人,這些建奴漢奸才是自己最喜歡接觸的,自己內心無數陰暗酷毒的念頭,平日裡被自己理智和三觀壓著,但在麵對這些人時,卻絲毫不用掩飾,在這整個世界都沒有自己在乎的人的荒野古道上,白決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與快意。
縱馬極速而行,身後驀地一輕,白決回頭望去時,馬鞍上的繩子另一端,隻看到一隻腿,那鑲黃旗的騎士其他部分,卻是被拖得散亂不見了。
“唉!”
一聲長歎,便見一條清雋身影,手按長劍,疾速縱躍而至,落於白決二十丈外的古道上,正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。
白決勒馬而立,眼看陳近南又瘦了些,但精神明顯昂揚了許多,不由笑道:“總舵主,伱的鐵血少年團呢?你出場前他們不喊一句,我有點不習慣。”
陳近南早就想好了兩人見麵自己如何開口,隻是萬沒想到白決不提舊日交情,也不提舊日自己坑白決的事,而是說起這麼件有些尷尬的事情,不由苦笑:“白決,你莫往前去了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往京城趕的消息,已經傳遍了直隸的韃子軍中,一群驕兵悍將正要調兵圍殺於你,你武功再高,也難正麵直攖八旗鐵騎。若你去京城實在有事,不如輕裝易容而去,以防不測。”
聽著陳近南的勸阻,白決點了點頭表示讚同,但隻讚同一點點:“武林高手,暗殺、獨鬥確實鋒銳難當,但正麵軍陣,怕是你我真氣再精進兩個境界,也無法抗衡,不過我單人獨騎,人少我就殺,人多我就跑,縱有意外,我一身武功也足以應對了。八旗雖眾,能奈我何?”…。。
陳近南張了張口,想要反駁,卻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