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韋大人入旗,今後便都是一家人了。”
“韋大人都入了鑲黃旗,那些鼇拜舊部的叛黨聽到消息,還不馬上投降?以後還請韋大人多多提點我們這些行商……”
“什麼韋大人,假以時日,韋大人未嘗不能成為皇……”
最後一人急著拍馬屁,一時拍得有點過火,原本熱鬨的大殿中,登時一靜,隨即便聽到韋小寶一慣流裡流氣的笑聲:“大家都是朋友,有財一塊發,有妞一塊玩,以後還得多靠大家照顧幫忙,我韋小寶對朋友,向來是沒的說,我對你們好,你們也對我好,你好我好大家好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場麵頓時又是一片其樂融融,馬屁聲聲震耳,一派放浪形骸,一旁的那些主持儀式的八旗宗老,見狀隻當沒見,反而也有幾個一塊拍韋小寶馬屁,一時之間,人群中的韋小寶隻覺得平生快意,莫於於此。
“有大家齊心協力,鼇拜那些舊部,不足不慮,我擔心的,是吳三桂那個大漢奸,也不知道他用什麼妖法,蠱惑了那麼大地盤,以至於現在天下大亂,這種大漢奸,也能得人心的嗎?”韋小寶想得很多,突然有些憂慮,“原本大家好好的,人人有衣穿、人人有書讀,結果非要有那些反賊,害得天下大亂,也不知道揚州怎麼樣了,吳三桂一死,江南大亂,麗春院現在怕是都沒客人了。”
一旁靜聽他說話的眾人,頓時有些不好接話,韋小寶卻看向了其中一個錦衣小帽、背後垂著根豬尾辮子打扮的中年人:“範家主,你走的地方多,可知道現在江南那邊的情況?”
範姓行商眼睛一動,恭敬拱手拜道:“中原江南那邊,向來是魚米之鄉,除了市儈點,與我直隸百姓無異。但自從起了反賊,百姓流離失所,那些百姓便變得奸詐了,一點也不似我直隸百姓忠善。”
白決一路行來,沒見著正經百姓,但其實還是有的,不過都是一個個以各個權貴莊園為中心,給權貴當佃戶活命。
“唉!九州戰亂不休,多賴當初你們這群狗漢奸賣國,如今穢極淨生、百姓竟還要遭受你這狗東西的言辭抹黑……”
白決悠悠歎道,一步步走進太和殿,看著殿中麵色驚變的眾人,厭惡地摘了身上衣帽,棄之於地道:“便是我白決,也要為伱這群狗漢奸所害,穿這一身狗皮進這太和殿!如此深仇大恨,你說我該如何報答呢?!”
摘下衣帽時,白決手中猛地出現一柄兩丈餘長的馬鞭,嗚然怪聲中,馬鞭旋起,怪蟒翻身一般,猛地卷到了那範姓行商頸上,驚得他麵色劇變,平日裡的城府儘數無蹤,雙手徒勞般地抓著馬鞭鞭尾,卻哪裡抓得開?!
“狗東西,殺你都汙了我的兵器!”
便見白決一聲冷笑,右臂一抖,那範姓行商便被劇烈震動的馬鞭甩飛,砸在太和殿殿柱之上,登時周身骨骼儘斷,在白決留力之下,卻一時不死,癱躺在地,嘴裡一口口接連嘔出血來。…。。
殿中一時大亂,殿外更是湧進入十餘名護衛,手持刀槍,向白決殺來。
白決冷笑一聲,也懶得換兵器,最近他於剛柔虛實變幻一道,頗有心得,一直在用鞭法演練勁道變化,此時一一施展開來,便見太和殿大殿門口處烏影騰動,鞭尾不時發出淒厲炸響,打在那些侍衛臉上身上,俱是肉綻骨斷,慘叫倒地,什麼刀法拆解、槍法破敵,在這道凶猛長鞭之下,竟是渾無用處!
長鞭,本就是能以弱打強的兵器,且屬奇門、易學難精、更難登頂,尋常刀法槍術裡,根本不會有克製鞭法的招式。
想勝鞭法高手,隻能寄希望於對方鞭法不熟,若不能綿延不絕,那鞭法自破。
但於白決此時而言,他眼光何其毒辣,一身勁力控製得也堪稱一流,這些侍衛又未組成戰陣,殺起來當真如屠狗戮豬一般,在鞭法的奇詭攻勢下,難有二合之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