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嵩山派的霸道,四嶽高手心念紛動,方證、衝虛對視一眼,嘴角微翹。
打起來!打起來!
樂厚麵色一變,渾沒想到白決這般不給麵子,直接開嘲諷,心念轉動間,卻是手上五嶽令旗高高舉起,振聲道:“正魔之彆!當初我五嶽劍派與魔教決鬥,多少高手死於那些魔崽子的陰謀詭計?劉正風師弟誤交匪類,猶不自知其凶險,有白師弟保他,嵩山派無話可說,畢竟其後果尚未顯出,便也給劉師弟一條贖罪機會。莫大先生,你如何說?”
一身灰袍、麵色愁苦的莫大先生聞言,臉上苦色更增了三分,低聲道:“……我已命正風師弟閉門不出,他如今不出劉府,舊日交往,儘數斷了。”
事實上,在場眾人都有耳聞,說這半年來,劉正風府上時常有琴蕭合奏,時不時還聽到快意放歌的聲音,都知道是怎麼回事,但畢竟劉正風沒有大肆公開,眾人便也心知肚明,不去挑破罷了。
如今樂厚拿正魔大義說事,縱然當日衡山劉府之內做事霸道,頂多也是做事過份,與劉正風結交魔教長老之事一比,也不算什麼了。
“好口才!難怪‘十三太保’中的十位高手來華山,以你為首!”白決讚道,“嵩山派十三太保,個個都是江湖一流的高手,與四嶽掌門也隻在伯仲之間,威名赫赫,如此實力,竟還有這般的大將之才,當真難得!唉,不像我華山派,大貓小貓兩三隻,風師叔歲數大了,沒法動武,後輩弟子人丁單薄,我便是平日裡做點事情,都要仰仗嵩山派的人了。”
樂厚眉頭高高皺起:“白師弟此言何意?”
白決一拍手掌,便見林平之在前,陸大有、高根明兩人一手持利劍,一手拖著個布袋,來到大堂中間,林平之向眾人抱拳一禮,便令身後兩人打開布袋,裡麵裝著的,正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勞德諾。
“這位勞德諾,據說是左盟主的愛徒,按輩份我也要叫他一聲‘勞師兄’,不知怎地竟來到了我華山地界,被他們兩個小輩以為是小賊,套起來打了一頓,今日物歸原主,還請樂師兄將他帶回去,如何?”
“!!!”
除嵩山、華山外,其餘各派俱是一驚,這勞德諾是華山二弟子,雖然年老,輩份卻高,已入門十幾年,不曾想竟是左冷禪的暗子?左冷禪布局如此之深,自己門派有沒有這樣的暗子?
樂厚是左冷禪心腹,來前已經被告知此消息,讓他可通過勞德諾,摸摸華山的一些情況。
不曾想,勞德諾竟是直接被白決揪了出來,小門小派還能死不承認,嵩山派若是這樣做,未免寒了門內人心、遭人恥笑,便揮手命人將勞德諾扶起,笑道:“華山劍法,名震五嶽,想必勞師兄他早年是傾慕華山劍法,這才改投華山門下,倒是讓師弟見笑了。”
說話間,對華山已有兩分敬意,不似先前那般囂張氣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