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州的麵疙瘩湯,與彆處不同,是和上一塊類似刀削麵的麵塊,不過更軟一些,還帶著水,雙手抓著麵塊,如同甩衣服一樣,一點點將麵甩進鍋裡,再加上番茄、雞蛋,十分地美味。
白決臂力極強,手上抓著這廝的小腿,甩來甩去,如同甩著一根布帶,玩得不亦樂乎。
船夫心中大驚,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,當即趁著白決給自己換氣的功夫,惶急大喊道:“大俠饒命!小人有眼不識泰山,求大俠放我一馬,小人上有五十老母、下有五歲小兒嗷嗷待哺,大俠饒我此命,我今後定當痛改前非……”
白決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這道頗寬的大河,笑道:“想死想活?”
船夫心裡大喜,忙道:“想活!”
“想活就把我帶過河去,饒你一命。”白決笑吟吟地將他扔回船頭,手裡捏著小老虎的爪子玩,“你不妨再試試,看能不能在我出手之前,躍入水中。”
“不敢,不敢!”
船夫想到方才白決猶如鬼魅的身影,猜到白決是傳說中修成真氣、超脫凡俗的內家高手,頓時不敢造次,老老實實地駕船過河,眼看白決一路悠閒和善,心裡不由少了些敬畏之情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少俠武功如此之高,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?”
“嗯?”白決眉毛一挑,無奈地一拍額頭,起身歎息道,“我幾個月手上未見人命,還想著是不是收收性子,裝幾天好人,試試什麼感覺。偏偏你這水賊,竟還想打聽我的來路,想要報複。你既想要我的名號,那便去生死薄上查去罷!”
越聽越不對的船夫,眼中明明是白決和善溫和的聲音,心裡卻陣陣發寒,仿佛麵對一頭凶猛惡獸,整個人都陣陣不安,眼看白決眼神逐漸轉移到自己身上,船夫周身發寒,連忙彎腰向河水裡鑽去。
以他的水性,隻要入水,活命的本事他是極自信的。
但!
寒光一瞬,便聞船夫一聲痛號,卻是飛躍河水的身影,被白決一把扣住小腿,一如剛才,船夫知道自己再無求饒餘地,手中短刀回旋疾刺,卻覺腕間一麻,短刀已落入白決手裡。
一腳踢飛船夫身體,右手中的短刀,如強弓勁弩般,直刺入船夫的頸間,將他正正釘在岸邊一株大樹上。
渡口處,一群等船的百姓、江湖人嚇了一跳,紛紛逃遠,隻是見白決不追殺他們,且還麵善,吃瓜的心思急速升起,又慢慢走了回來,見白決笑吟吟地邊擼貓,邊欣賞了會船夫的死樣,有膽子大的人便問道:“少俠是誰?殺這個船夫作甚?”
白決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人一眼,見對方心虛退開,這才笑道:“我名喚‘邪心魔佛一頁書’,閣下是想陪這水匪一同去死麼?”
那男人不敢造次,連忙否認,隻是好意提醒:“少俠不知,這群‘連水十義’水匪盤踞此處已久,你殺其一人,前路隻怕麻煩不斷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