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沉悶聲響,左冷禪身體輕輕一動,腳下青石磚麵上,透出數個細微裂紋。
左冷禪冷冷看著白決,良久才從臉上擠出一絲笑道:“自古英雄出少年,桀驁不馴者,果然多是身懷不凡本領!白板煞星本事不濟,還敢尋你晦氣,死得不冤。以後他的位子,你來坐!”
一柄苦喪劍,重不過十餘斤,聽著沒什麼,但這麼重的兵器在戰場上已經算是“重兵器”,許多古時候的狼牙棒都沒這麼重,此時左冷禪托大,毫無花巧地受了這一“劍”,登時承受了白決一身“真氣+氣血”的強大力道。
白決隻覺得一股寒熱交集的真氣,在方才雙力相交時,衝進自身體內,激得他氣血奔騰不休,眼見左冷禪不再出手,有些鬆了口氣,也有些失望,眼看一眾嵩山收伏的黑道高手也沒話講,對自己也不再似先前那般不服,當即點了點頭:“大嵩陽真氣果然不凡,如此我便暫住嵩山了,左盟主若有事尋我,還請改日再來。”
左冷禪微微點頭:“既如此,高師弟,白無常是你帶來的,你便安排好他的住處罷!須得小心侍奉,白兄弟但有所需,皆要滿足!”
周圍人一聽,頓時心頭一凜,不過想到白決方才驚人的槍術,也沒再有人覺得不服。
錦毛獅高克新點頭應聲,心中極為高興,當即便帶著白決出了大殿,去尋住處去了。
白決是他帶來的,先前白決肆意妄為時,他還擔心會不會惹得左冷禪不喜,但此時見白決如此實力,內力深厚且不去說,還有一手自己先前不知道的長兵手段,心中頓時大喜,高手才有任性的權利,先前白決的種種無禮,在他強橫的武功麵前,不再是缺點,而是真性情。
隻是,一出大殿,便見白決雙手揮動不停,左手時而搓著右臂某處,時而又抓撓著右臂。
卻是左冷禪寒熱兩極的真氣侵入經脈,自然受到白決內力抵禦,雖然被白決的紫霞真氣衝散不少,但殘餘真氣留存在白決右臂經脈,激得他右臂上寒、熱兩氣浮現,時而發癢,時而燒灼,難受得厲害。
不曾想到左冷禪如此厲害的白決,忍不住心中歎息。
“我雖強壓著《紫霞真氣》,未儘全功,免得臉上、眼睛發出紫氣、暴露身份,但方才那一‘劍’的力道,也不是常人可以禁受,那左冷禪如此輕易放我離開,看來也是受了內傷……”
“嗯,這段時日,我須得以紫霞真氣驅散體內異種殘勁,否則這殘餘真氣的影響,足以讓我戰力下降兩成,嗯,不全力動用紫霞真氣,臉上不現紫芒,我終究是弱左冷禪真氣許多……”
“唉,無紫不行啊……”
……
而在大殿之中,見白決、高克新離開,左冷禪也不回到主位,而是怔怔地看著白決兩人離開,沉默了一會,才沉聲道:“今日眾位且退下,有事明日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