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華山腳下,正是難得地眾人齊聚,林平之帶著一眾師伯師姐師兄弟恭敬待著也就罷了,衡山、恒山、泰山,甚至嵩山,各派掌門竟也是齊聚於此,會同各派弟子,百多個五嶽高手,已是江湖上的核心了。
忽地一個騎士縱馬而來,初冬時節全身跑得都是汗,神態意卻不見疲態,翻身下馬拜向林平之:“稟掌門師兄!白師叔已至官道三十裡外!”
林平之胸口隱隱激動呼吸,麵上卻是沉穩一片:“師弟辛苦,今日天寒,快去擦汗喝些水休息會去。”
那外門弟子抱拳一禮,去旁邊熟悉的師兄弟弟裡,喝水擦汗之後,卻不休息,複又與其他華山弟子一般,正了衣冠,凜然站立,生怕在這樣的大日子裡,在四嶽同修、江湖正邪麵前,折了華山威名。
等不一會,便又有一名騎士回奔而至,身下馬匹仿若水裡撈出來的一般:“稟掌門師兄!白師叔已至官道二十裡外!白師叔起了玩興,與嵩山派的錦毛獅高師叔賽起馬來,想是不多時,便要到此了。”
林平之一聽,神色更見激動,幾乎難以壓抑,笑道:“師弟辛苦,快去擦汗,天冷莫染了風寒。”
說罷不多時,便見旁邊左冷禪、莫大先生神色微動,看向大道方向。
十數個呼吸之後,林平之這才聽遠方數道馬蹄聲,連忙上前幾步望去,便聽那馬蹄聲越來越清晰,一匹馬快意在前奔跑,另一匹馬落後半個馬身,林平之看到白決那熟悉的麵容,眼裡一熱,見白決大笑中翻身下馬,更是忍不住去接過馬繩,聲音有些低沉:“師父!你回來了!”
此刻之前,林平之想了許多見麵的話,知道四嶽高手也來迎接時,更是想了許多禮節、許多話,還向自家父親請教了許多,方才等的時候,心裡還在默默背著稿子。
但此時一見麵,登時便再也記不起那些場麵話了,若非林平之這一年來經曆許多,有了沉穩之態,怕是直接就上來抱腿哭嚷了。
白決見了愛徒,也是歡喜,揉了揉他的頭發,將他細心整理的束發故意揉歪,這才笑道:“大男人家,扭捏什麼?我回來時給你帶了點零食玩具,一會給你。走,先去見各派師兄。”
順手將馬鞭韁繩遞給了林平之,白決看向其餘起步過來的四嶽掌門,笑道:“白決失禮,有勞各位師兄師姐久等了。”
泰山掌門天門道長哈哈笑道,也不顧忌什麼風度禮儀,上來便熱切地握住了白決的手:“白師弟莫要見外,你上月在黑木崖上的事,已經傳遍天下了!還是那些魔崽子傳的,哈哈,竟沒聽那些魔崽子添油加醋、抹黑正道,可見師弟是真將那任我行嚇怕了!師弟此行,大振我五嶽士氣、更是將那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給敗了,哈哈哈哈,莫說等上一會,便是讓老道給你磕兩個頭,那也是理所當然了!”
雖是說得不怎麼合適,但天門道人說話間,全是高興之色,不見異色,明顯是性子粗豪,或是高興得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