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性冷聲道:“貧僧雖不才,本門的龍爪手倒是還有幾分心得,你若不懼,便解了我的毒,咱們光明正大打過一場!”
“原來是龍爪手。”白決不由灑然大笑,“你的戰鬥力隻有六千,我的戰鬥力起碼一萬以上,你怎麼跟我打?我怕我還沒用力,你就倒下啊!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白決越笑越是覺得有意思,少林七十二絕技當然好、《易筋經》應該也比較完整,但一來這些和尚估計是不會吐露《易筋經》,二來白決如今真氣陽盛陰衰,整日轉化平衡陰陽都沒時間呢,哪還有心思去研究什麼七十二絕技,這些玩意待自己內力隱患解決之後,無聊時再去研究也就是了,如今分心他顧,貪多肯定是嚼不爛的。
有那時間還不如去養兩個爐鼎。
上麵一層,便是武當派了,白決剛上去,便讓旁邊兩個懂漢話的軍士,去抬飯、菜、水、藥,見了武當眾人,也是拱了拱手。
宋遠橋長須及胸,抱拳一禮道:“白少俠送來飯菜,莫非是瞧上武當的什麼武功了?”
白決道:“我對武當七俠的俠名,向來是佩服的,前些時日上了武當山,還得張真人贈了《太極功》的秘籍,受益良多,自然要感恩圖報。武當派但有所求,還請明說。”
宋遠橋聞言大驚,連忙問道:“你們去武當山了?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樣了?”
白決見他自己都一把胡子眼看要當爺爺的人了,卻還關切長輩,不由讚道:“好一個武當七俠,你放心,張真人沒事,趙敏本來想滅了武當,還派了少林臥底高手去偷襲張真人,不過恰逢張無忌去了,總算護得張真人無恙。”
說著,隨手打了一式太極拳裡的攬雀尾,這一招招式緩慢,與武林中所有武功都大不相同,若非張三豐親傳,定使不出這門武功的精妙來。
“師父他老人家看似隨性而為,實則性烈如火,他既傳白少俠《太極功》,想必是認可少俠為人的。少俠如今與蒙元為伍,須得萬分小心,正所謂‘久處鮑魚之肆而不覺其臭’,明之慎之!”宋遠橋聽到太極功三個字,便知道白決所言不假了,此功自己下武當時尚未創出,天下間知道這名字的,定然是從恩師那裡。
而攬雀尾這一招,儘得武當武功的動中求靜、以慢製快的真傳,更是不用多說。
白決點點頭,正要上樓時,突地停下,笑道:“旁的也就罷了,《繞指柔劍》宋大俠能否傳我?當初看依韻那小子練劍,印象頗深。《梯雲縱》若能傳我,也是最好。”
聽不懂白決後半句話,宋遠橋思忖片刻道:“本門武功向不外傳,但白少俠既受恩師認同,一路《繞指柔劍》、《梯雲縱》,卻也算不得什麼,請送來紙筆。”
說罷,取了紙筆,就直接寫了起來,真傳一句話,很快就將這兩門武功寫於紙上,交給白決。
宋遠橋心裡明白,以恩師的性情,白決若是邪魔一脈,恩師便是力戰身死,也不會苟活於世,更不用說傳白決武功,此時白決雖與蒙元人為伍,但天下間匪夷所思的事多了,宋遠橋年輕時,也曾喬裝打扮扮作蒙元軍士,去刺殺貪官汙吏。
如此毫不相疑,反倒讓白決詫異了,武當派幾十年便能壓倒少林,不止是張三豐藝絕天下,這武當七俠的作用也不小。
過了片刻白決這才道:“如此,我倒是受武當之恩太多了。嗯,宋大俠,你想要什麼?想出去麼?”
此言一出,武當眾人齊齊騷動,喜者有、驚者也有。
尤其是宋青書,更是眉眼俱起,喜上眉梢,隻是隨即看向上麵,那是關押峨嵋派的地方,低聲道:“爹,芷若妹妹他們……”
宋青橋沒理會眾人,直接道:“我等六派被朝廷下藥所擒,那是本事不濟,也沒什麼好說的。隻盼白少俠繼續屠戮韃子,他日複我漢家河山。”
此言一出,武當眾人固是神情一凜,各自肅然,便是樓下的少林派,也是喧嘩聲儘消,隻有幾聲“善哉”,不複方才雜亂。
樓上更是傳來滅絕師太讚賞的聲音:“宋大俠所說不錯!我等技不如人,身死事小,白少俠年紀輕輕,若能與朝廷為敵,勝過我等脫難多矣!”
白決聽了,也是收笑肅容,想了想抽出腰間倚天劍,一劍橫掃,在那兩名軍士腰間閃過,片刻安靜過後,便見鮮血噴湧,兩個蒙元軍士,縱然身著鐵甲,也被白決一劍掃成四斷,隨後收劍回鞘,引得樓下侍衛上來,見狀大駭,剛喊兩句,不自覺挺著長槍來攢刺,被白決同樣唰兩劍,儘數掃過喉間,一腳將他們踢飛撞破塔窗而去。
不多時,趙敏帶著玄冥二老過來,見白決已然收劍,這才猶豫問道:“師父,你這是……”
“我好像許久未殺人了。殺幾個玩玩,如何?”白決懶洋洋道,今天還沒午睡過,暫時還不想大開殺戒。
趙敏一聽就笑了:“一群廢物,想必是惹得師父生氣了,當真該死,師父莫怪,我再派機靈的侍從來。”
說罷,就命人清理那幾個倒黴的軍士,自己便熟悉地走到白決身前,抱著白決胳膊,笑吟吟地看向武當眾人。
武當眾人齊齊色變,皆是目視白決,你方才說自己非是投效蒙元,還殺人明誌,如今卻又收蒙元郡主為徒,這你怎麼交代?
沒什麼好交待的,《繞指柔劍》、《梯雲縱》已經到手,武當眾人又不是自己兒子,自己也是出來混的,要給誰交待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