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這煙,它像不像人?”
端木士貼近伊吹弱雪的耳朵,輕聲細語,怕彆人聽見似的。
“人?”
伊吹弱雪感到驚嚇,但是驚嚇有餘。
端木士吹得她耳朵發癢,心猿意馬,無法集中意識。
“啊哈~困了困了!”
端木士打個哈欠,往後倚躺,想看的戲碼都看到了,接下來就沒什麼意思了。
“回去記得多喝水。”
端木士手撐著半邊腦袋歪著頭,看向分彆身穿紅綠粉三件和服的三個女人,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。
“莫名其妙。”
美貞子瞥了一眼,不以為意地嘟囔道。
九條安瑙則是“嗯啊”一聲,打了一個哈欠。
“哈欠原來還會傳染啊。”端木士說笑道,“困了我們就回去。”
“端木君不知道嗎?”
九條安瑙側過頭,清麗的麵容帶著一絲俏皮的笑意。
“知道什麼?”
“花火祭祀不到十二點是不能回去的。”
“不到十二點不能回去?這是什麼破規矩,想回去就回去,哪有這麼多事。”端木君不屑一顧。
“可是花火祭祀大會一直都是這樣的。”
“那你困怎麼辦?”
“我可以堅持下去。”
九條安瑙揉揉眼圈,提了提神,表現出少見的倔強。
“睡吧,走時我喊你。”
端木士妥協似的搖搖頭,旋即不由分說,將她拽進懷裡,上半身蜷縮在自己的懷裡,腦袋貼在胸膛。
感受著熱量和溫度,九條安瑙從一開始的怦怦跳,到慢慢地閉上眼睛,徹底放鬆和安心下來。
伊吹弱雪杯子接觸嘴唇,飲了口水,意念向右,集中在不足一米的位置上。
纖手撩撥長發到耳廓,肩膀的那道觸感,以及耳旁的熱風,讓她記憶猶新。
躺在他懷裡的九條安瑙,令她羨慕,並且產生一絲嫉妒。
安瑙睡在端木懷裡,美貞子和奈奈在打鬨,伊吹弱雪在旁邊吃醋。
千代老師在後麵看著,眼睛反光,露出她的真麵目。
“啊!有蟲!”
突然一陣尖叫聲,打破了夜的寧靜。
刹那間伊吹弱雪的意識覆蓋整個營區,隻看到無數的人往四邊亂跑,空出一片草場。
慌亂之下,草場一片狼藉,人群跑個乾淨。
伊吹弱雪意識掃過,所感知到的隻有兩個活著的生命體。
一個是人,一個是蟲。
“你們看錯了!他不是蟲!他是我老公!”
女人披頭散發,狀若瘋魔,猶如被痛苦和絕望驅使的野獸,歇斯底裡地咆哮著。
周圍的人們遠遠地看著她,眼中充滿了恐懼與同情,但沒有人敢上前去安慰或製止。
女人的雙手不停地揮舞,指尖劃過空氣,似乎想要抓住那些無形卻折磨著她的幻影。
她的聲音低沉的哀鳴,她的呼吸急促而不規律,每一次喘息都帶著顫抖,好像在極力抑製內心的暴風雨。…。。
“你在胡說什麼,他就是隻蟲啊!”
上百名的青壯男人在距離女人數米的地方組成一個圈,把她和“蟲”團團包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