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大夫,我想問問那顧家的兩個小夫妻,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?”
雖然在院子裡,她已經聽到了吳大夫的診斷。
可還是想再當麵問問這小老頭,就衝他上回給錢老太婆的診斷,她是怎麼看,怎麼覺得這郎中不大靠譜的。
“什麼情況啊!”吳大夫習慣性的撫了下小胡子。
“還能是怎麼回事?兩人全都睡過去了唄。放心吧,都無礙。”這麼說著,他笑著搖了搖頭。
關於這顧大混子在聚仙樓鬨的那段輝煌史,他可是第二天便聽說了。
說實在的,那小子可是真敢,也真夠精彩的。
“睡過去了?不能吧!大喜的日子還能睡得著?”這小老頭是看她年輕,好忽悠是吧。
“哎!告訴你也無妨,他們那是都喝了下過迷藥的酒,暈過去了。”吳大夫看了看顧娘子那雙澄澈的大眼睛,無奈的說道。
他或許醫術不見得多麼高明,可是到底經曆得多,也見得多。
做大夫這麼多年來,不知道見過多少陰私的事情和手段。
顧家這對小夫妻的這麼點兒事算得了什麼?
不過是一個願打,一個不願挨的事情,時間長了日子過下去自然也就好了。
下過迷藥的酒?
那顧家新娶的小娘子會玩兒啊!
不愧是走南闖北見識過大場麵的女子,顧千蘭不由得對她生出一些好奇來。
顧家有了她的加入,以後一定會很熱鬨。
“顧娘子,剛才這話出了我的嘴,入了你的耳,就到此為止了,小老兒我可是什麼也不知道哦。”吳大夫說完,不放心的提醒道。
“那是自然的,您剛才說了什麼?我一句也沒有聽見呢。”顧千蘭笑著應道。
這位吳大夫倒是個妙人兒,剛才在顧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,卻並沒有揭穿這事。
她突然就對這老頭生出了一絲好感來。
吳大夫笑著捋了捋小胡子,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兒好,不累。
此時的顧千蘭不由想到之前,從顧母床裡拿到的那封信。
原主的娘一直身體不好,但是做為附近幾個村裡的唯一一位郎中,這位吳大夫卻從來不曾給她娘看過病。
以前的她曾仔細的搜尋過原主的記憶,居然也沒有任何發現。
每次都是她娘拿出藥方,讓家中的老仆去鎮上直接抓藥。
後來老仆被大房的人趕走,抓藥的人便是那位叔伯顧友勝,有時則是他家的幾個小子。
卻原來那位嫁進顧家二房的肖氏,本身就有著不錯的醫術,隻是並不被外人所知。
直到看了信她才終於明白,原主的娘竟然是位禦醫的女兒。她的醫術全都來自於家學傳承。
隻不過連她那唯一的女兒,也並沒有被傳授過任何醫術和醫理。
可是當時原主娘親的發簪明明在胡絹子的手上,原主又是如何能夠神不知,鬼不覺的拿到藥水,給自己的臉上弄出印跡來的呢?
偏偏原主出嫁那天的記憶完全模糊不清,讓此時的顧千蘭一想起來,便覺得抓心撓肝的。
她甚至突然想再回到楊樹村,去原主之前住的那個房子裡,再好好的找一找。
看是否有什麼是她剛才遺漏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