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石捕快也不知道是聽宋頭和安東將她如何吹了一通,竟對於要跟她切磋這事,如此的執著。
就連當著他嶽父老頭的麵,也毫不避諱的提起要跟她打一架的事情。
這可讓她如何是好啊!
“有機會一定的。”她隻得矜持的笑了笑,既不約戰也不推拒。
這所謂的有機會嘛……也可以是一直都沒這個機會的。
可石捕快聽後,卻是笑得一臉開心,拱了拱手便告辭離開了。
聽見女婿說還要找這位顧娘子切磋功夫,朱掌櫃絲毫也不敢怠慢。
“顧娘子要是覺得這鋪子裡的家具樣式不夠,我後院裡還有些大件的家具,也都可以訂製的。
若是你有自己喜歡和需要的樣式,隻要出具圖紙,小店也能給你訂做出來。”
朱掌櫃殷勤的招呼著。
“隻要有圖紙,朱掌櫃什麼樣的家具都能做得出來嗎?”
提起這個,顧千蘭不由得想到了原主娘親的那個黃花梨木跋步床。
那個床不論從用料,到做工的精細程度,都不可能是出自一個小小的長北鎮。
最大的可能便是當初在這懷安縣城訂製的。
想到那個床裡精巧的機關布置,就不知道當初製作那個跋步床的家具店是哪一家,工匠又是哪位。
“這個不是我吹,顧娘子但凡能拿得出圖紙來,小店一定都能給做出來。”朱掌櫃自豪的說著。
他這店麵雖說不大,可他乾這一行已經快三十年了,且是從父輩開始,便做著這木匠的活計。
在懷安縣城什麼樣精巧的家具,是他沒見過的?
“那跋步床呢?”顧千蘭試探的問道。
“跋步床?”朱掌櫃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好幾個分貝。
“是啊,跋步床。朱掌櫃可曾做過?”看朱掌櫃這樣子,像是有戲啊!
顧千蘭不由得追問道。
“可是黃花梨木跋步床?”朱掌櫃小聲的低喃了句,思緒像是飄向了數年前他還在做學徒那會兒。
“朱掌櫃還真的做過黃花梨木跋步床嗎?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
難道說原主娘親的那張價值千金的床,竟是麵前這位朱掌櫃參與打造的?
“我這輩子還真參與做過一張這樣的床,不過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。
顧娘子若是真想打造這樣的一張床,那價錢可是不低啊。
而且說句實話,那種床的圖紙小店是沒有的。”
朱掌櫃說著略帶遺憾的搖了搖頭。
“原來如此,隻是不知道做那張跋步床大概要多少銀子,朱掌櫃可清楚嗎?”
想到楊樹村顧家老宅放著的那張跋步床,顧千蘭不由得心生好奇。
這麼看來,當年的肖氏一族還是財力相當的雄厚啊!
“顧娘子要問這個啊?我還真知道。
想當初我師父接下了這個單子,那張黃花梨木的跋步床可是要價三千六百兩白銀呢。
就這!還是那位主家出的圖紙,我們隻負責建造和安裝好。
說起來當初要是主家肯將圖紙讓出來,哪裡需要花這麼多的銀子啊!”
想到那沒能擁有的圖紙,還成為了他師父這一生的遺憾,結果早早的便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