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千蘭很想告訴他,她不缺吃的,更不想吃那寡淡無味的烤麻雀。
可看著這孩子那期待的小臉,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。
“烤麻雀容易捉嗎?”她沒有直接拒絕,而是輕聲的問了句。
“挺容易的。”福旺的眼睛一亮,顧嬸子這是願意要他的烤麻雀了嗎?
“那你弄到了烤麻雀,再拿來找我跟你換炸薯條吧。”
顧千蘭猜想定是炸薯條的美味,征服了這孩子的味蕾。
“唉!好咧。隻是,顧嬸子這事能不能不要告訴彆人?”福旺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。
“行!嬸子不告訴彆人,這是咱們兩個的秘密。”
顧千蘭說著從空間裡摸出一塊糖來,“拿去吃吧!早點回去,省得你爹娘擔心。”
福旺接過了糖塊,眼巴巴的看著顧千蘭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轉角處,眼神逐漸落寞。
他的爹娘才不可能會擔心他呢,他自嘲的撇了撇嘴,將糖塊仔細的放進了口袋裡。
小小年紀的他已經知道什麼是死亡,就好像胖頭和他哥哥福來那樣,永遠的躺著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他聽到爹娘和奶奶在談論關於哥哥的事,他想等哥哥回來了,把這個糖塊留一半給他,也算是他這個做弟弟的最後送給哥哥的禮物。
顧千蘭可沒有想到過她將自己娘親的跋步床收走後,還會牽扯出一連串的後續來。
在她看來隻要她一天不將這床拿出來,這件事就將成為一個永久的謎團。
可架不住有人要借題發揮呀。
經過了大半夜的不知疲倦的奮戰,顧文才神清氣爽的從睡夢中醒來。
他伸了個懶腰,看了眼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睡去的蕊兒。
小嬌娘的身上布滿了那些星星點點的玫紅印跡,看得他的心頭又是一陣火熱。
俯下身在那對露在外麵的雪兔上狠狠的揉搓吮吸了一會兒,眼見著太陽已經升了起來,他才終於戀戀不舍的起身。
罷了!昨晚那場酣暢淋漓的大戰,已經累壞了他的小嬌妻。
來日方長,一切還是等他忙完了徐員外交代的事情再說。
“爹……大清早的,怎麼沒見著我娘?”
著急忙慌要做新郎的顧文才,這時候才發現他娘到現在還不見蹤影,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。
他娘親不會還在縣城裡沒回來吧!
“你還好意思問你娘?”
“小兔崽子,你把你娘一個人丟縣城裡,自己先跑回來了,讓你娘怎麼辦?”
顧友長一見著這大兒子,就是一肚子火氣。
看這樣子他的毛病是在縣城給治好了,自己急著回來試試效果,將他娘親也給丟那裡了。
昨天夜裡弄出的動靜之大,時間之久……他隔著間堂屋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害得他一晚上都沒睡好,身邊也沒個能泄火的。
“娘手裡有錢,她自己不會雇了馬車回來啊!
再說了,二弟不是正好在縣城的書院嗎?說不定,娘去書院看他了。”
顧文才越說越覺得肯定是這麼回事兒,便安心的將這事丟到了腦後。
“爹……早飯你自己對付著隨便吃點吧,蕊兒累了,讓她多睡會兒,就彆喊她起來做飯了。
我還有事兒,就先走了啊!”
見早飯是沒有指望了,顧文才索性不吃了。
餓上一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辦好了徐員外的事情,上他那兒吃香喝辣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