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宋頭駕著馬車走遠,二貴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。
真好啊!這幾個瘟神,總算是走了。
如無意外的話,有輩子他們應該不會再有相見的一天了吧!
隻是餘家老大那個混賬玩意兒,不知道會被縣令大人如何判罰。
這麼精彩的一幕,可惜他們是無緣一見了。
隻能等宋頭從縣衙回來,有機會見麵時,再向他打聽打聽老餘家這幾個人的後續了。
“恒叔,咱們去采買些東西,再回村裡吧。”
“你有沒有什麼要買的?一塊兒置辦了。”
二貴懷揣著新鮮出爐的餘冬玉的奴籍戶籍,神清氣爽地招呼道。
兩人在長北鎮開啟了大買特買的購物模式,卻不知道此時的餘家村,再次掀起了又一輪熱鬨的場景。
老餘家的宅子裡,因為錢芬芳死活不肯拿銀子出來,鬨得不可開交。
餘建才前腳才離開不久,後邊便被熱心快腸的鄉親們,又給叫了回來。
他看著在地上撒潑的錢芬芳,還有陰沉著臉,死活要給二房一家撐腰的餘家老四,隻覺得自己的腦仁兒疼。
鄉親們難得有這麼大的熱鬨可瞧,看八卦不嫌事大的,又去把四叔公也給請了過來。
一時間,餘家村幾個輩份最高的老人家,包括餘村長全都到齊了。
顧千蘭也是頭一回,看到村子裡的人來得這麼齊全。
就連上回他們商議著進東峽山的時候,都未必比得上今天熱鬨。
“我說建成家的......你就乖乖把分家該給二房的五兩銀子拿出來吧。”
“眼下鬨得大夥全都到齊了,你臉上也不好看啊!”
餘建才滿臉的無奈,看著錢芬芳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,不住地歎氣。
這要是他家的婆娘,他非把人給休回家不可。
真是丟人現眼啊!
大房都分到十兩銀子,外加二畝良田了,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?
“哎喲!我的好村長嘞!”
“真不是我舍不得將找出來的銀子給二房。”
“實在是......我那爹娘記錯了,家中的銀錢根本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多。”
錢芬芳拍著大腿,不住的哀嚎著。
隻是臉上卻沒見她擠出幾滴眼淚來,光在那打雷乾嚷嚷,半滴雨沒見下下來。
“我也不怕眾位叔伯、嬸子們笑話。”
“我把娘說的三個藏銀子的地方,全都找了個遍,一共也就找到六兩銀子。”
她說著,把捂得熱乎乎地六兩銀子,從懷裡掏了出來擺到眾人的麵前。
當著一眾鄉親們的麵,她也不怕有人敢明著搶。
總歸,家裡的銀錢就這麼點兒,連公婆所說的一半都找不出來。
倒是老四家好命,早早的便將五兩銀子揣到了自家的兜裡。
眼下,他們大房跟二房,統共就分這麼六兩銀子,一家能得幾兩哦。
真是想給他們家大寶說親,怕是連建忠家那個陰陽臉的醜婆娘,都說不到一個。
彆的不提,建忠家的好歹總歸是秀才家的閨女呢!
跟那些村子裡,鬥大的字不識一個的姑娘們比,還是強上些許。
錢芬芳的思緒不由得飄了飄,聽見老四在一旁冷哼了一聲,這才把放飛的自我給拉回來。